爾?”
“你從沒告訴過我,你是伏地魔的魂器,而鄧布利多曾經打算犧牲你,為了殺死伏地魔。”
阿爾認真的看著哈利,這是他成熟版的溫柔的幾乎沒有半點脾氣的父親,和他在過去見到的那個完全不一樣。之前他剛剛聽到德拉科不屑鄧布利多時未經掩飾的真相,那讓他差點破滅了他一直以來對鄧布利多崇敬的印象。
怎麼可能,那麼一個溫和慈祥、肯對所有人付出愛和希望,最後甚至用自己生命去保護整個魔法界的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會對他的父親做那樣的事情?!
因為他不相信,所以他才站到了哈利麵前。
“我是他的魂器,從前是,現在,也是。”哈利終於明白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會怒氣衝衝的找來了,他其實是在擔心自己,這讓他笑了起來,十分溫和的,“但是那又如何呢,阿爾,我活下來了,還有了你,這就足夠了。至於鄧布利多先生曾經做過的一切,我想你會懂的。”
“不,我不會懂,他安排了你的人生,甚至還想要安排你的死亡!而我竟然一直那麼敬重他,甚至毫不猶豫的告訴他未來的勝利!”阿爾生氣的按住桌子,壓住了哈利一邊和他說話一邊偷偷瞥著的預言家日報上的照片——那上麵是關於高維克山穀的報告,因為那裏的莊園主人研製出了可以完全抑製蛇毒藥劑——而且還是結合了麻瓜醫學的,這幾乎顛覆了整個魔法界。
但阿爾並不在乎這些,他隻想知道在哈利明明知道鄧布利多曾經因為他是魂器而想讓他慨然赴死後卻仍舊這樣敬重他。
“他是個偉大的人,就算他曾經那樣打算過,但這並不足以磨滅他的功績,阿爾,就像即便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斯內普教授在最後戰役時的貢獻,卻也無法給他平反,讓他的名字留在《二十世紀魔法史》中一樣——這並不足以泯滅他在作為雙麵間諜時對普通巫師所做的一切。”
人都是複雜的,這也是為什麼哈利最後放棄掉了對鄧布利多的埋怨,僅僅留下了他的偉大一樣。
“我不能讚同你的強詞奪理,父親。”阿爾皺著眉看著哈利,在直視了那雙祖母綠的眼睛好一會後,負氣離開,“魔法部部長的職位,讓你變得圓滑了,而我更喜歡小時候的父親。”
他說。
“如果你親眼看到了那一幕,我想你會懂得,阿爾。”在阿爾已經負氣離開後,哈利笑著撫平被他的小兒子弄得褶皺的預言家日報,看著上麵標注著高維克山穀的照片,神情寵溺,“而你會看到的,我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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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書上所說,很多事情如果沒有親眼看到,是無法體會那種微妙的感覺的。
一開始阿爾並不相信,但現在他相信了。
這是假期剛剛結束的第二天淩晨,阿爾結束了他關於蛇毒血清的最後研製,並且成功做出了第一瓶成品——雖然是未經實驗的。而他正對著窗戶揉著酸澀的眼睛時,看到了懸浮在半空中、黑色濃鬱的黑魔標記。
德拉科行動了。
這個認知立刻驚走了阿爾所有的瞌睡蟲,他立刻收起了魔藥成品,別好魔杖向著天台跑去——他是知道的,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隕落的地點。
他氣喘籲籲的跑著,對著那道上了鎖的大門使用了阿拉洞霍開。他幾乎已經用盡了所有力量來奔跑,可趕到天台的時候卻仍舊看到了用魔杖指著鄧布利多,手臂卻在顫唞的德拉科,以及仍舊笑容慈愛的鄧布利多。
“你做的很好,我親愛的孩子,你將食死徒放進了霍格沃茲。”鄧布利多說,他湛藍色的眼睛望著德拉科,有些關切的問他,“我想知道的是,有人受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