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楚道:“舉手之勞,不值一提,姑娘無需記掛於心。”
字字句句皆是拒絕,藍芷瑤又怎會聽不出來呢,她傷心地抿抿唇,頹然地不再言語。
霞光從厚厚的雲層中滿溢而出,葉落櫻打破詭異的氣氛道:“永嘉王世子怎會在京?”不管這盆狗血是天然的,還是人為的,司徒楚與魏凡軒不來都已經來了,自不能將人趕走。
“縣主定是不知道每年夏獵之後,便是皇後娘娘的生辰了,我會在京待到宮宴結束。”司徒楚道,“剛從宮裏出來,碰巧遇見韋世子,知道鎮國公府設宴,特來慶賀,縣主不會怪我們沒有受到邀請,卻跟著過來吧?”
明知道她心裏會怪,明麵上仍要說不怪,還得了便宜在她跟前齜牙咧嘴的,葉落櫻道:“那要看兩位世子送了什麼禮物了。”她家的宴會,不是誰說要參加,就能輕易參加的。
司徒楚炯炯地看向魏凡軒,魏凡軒隻好 地幹咳道:“鎮國公府似乎什麼都不缺額,我……們也不知道該送什麼才好,所以特意命人額……抬了一箱金子來作禮額,望笑納。”天知道他們是半途跟過來的,什麼禮物都沒有準備好麼,都知道魏國公府有錢那就送錢吧。
葉落櫻差點兒被他逗笑,但還是故意擺著嚴肅臉道:“魏國公府的箱子一定很大。”
“……”縣主,人這麼多,咱能不那麼貪心麼,魏凡軒窘了,但想到自己確沒有受邀,隻好訕笑道:“比尋常……大那麼一點點吧。”
葉落櫻滿意地笑了:“兩位世子如此誠意,華 又怎會怪你們不請自來呢。”
“都坐下呀。”她很好客地道。
就這樣,司徒楚與魏凡軒得以留下,很快侍從便過來說一切準備就緒,移步隔壁院子,眾人隻見絢爛的霞光下,偌大的院子正中央架著一束大大的篝火,還烤著香噴噴的全乳豬,左邊一側擺著數張放滿佳肴的長方形桌子,相對的一側則鋪著低矮的平板竹架子,又蓋著一層顏色素雅的毯子,周遭還有疊放整齊的藤編小坐墊,這時,管家帶著聲樂隊與舞娘來了。
鎮國公那撥人與老夫人那撥人一同過來的時候,就見奔放的聲樂中,穿露臍裝的舞娘,圍著那一束大篝火翩翩起舞,是鮮少可以見到的小部落民族舞蹈,一顰一笑皆是豪邁闊達,也是他們這些長年累月在邊關征戰中打打殺殺的人,最是欣賞最是喜歡的。
葉落櫻連忙示意他們脫下鞋子在裝扮得十分舒適的竹架坐下,吩咐丫鬟把食物端過去,小廝捧來數壇果酒裝壺後一一遞上,廚子拿下篝火上的乳豬在旁花式切片,而氣氛正濃時,司徒紫秀款款地來了,她笑靨如花地道:“是時候把我新發明的遊戲推出來了。”
彈指間,數個粗使麽麽抬著一張卷起來的十二萬分厚實的,做工極其精美的席子而來。
眾人疑惑時,麽麽將席子在竹架旁攤開,是一個大型的,以飛行棋為架構設成的遊戲,葉落櫻講解道:“如大家所見,四個角落有四種顏色,一種顏色有四個位置,這些不同顏色交錯的通道最後是通往聖神的宮殿的,當中有些圈圈裏還畫著大叉叉,是我特設的大陷阱,誰站在這裏了,丫鬟就會宣讀陷阱的內容,站在這裏的人就要聽從內容行事。”
“一種顏色為五人,四人在場中遊戲,一人在場外搖骰子。”她的話音才剛一落而已,一個小廝就捧著一個足有人頭那麼大的骰子走來,她笑眯眯地繼續道,“遊戲規則很簡單,每一種顏色注資一百兩銀子,哪一個隊伍最先到達宮殿,哪一個隊伍就勝利,得到的銀子,自個平均分,但要注意的是,所謂的最先到達,是場中參賽的四人均先後到達才叫勝利。”
葉落櫻細細地給他們講解參與遊戲的小規則,待興致勃勃的人抽簽決定好如何組隊後,她道:“為求公平公正公開,搖骰子的那一位,必須是一點武力都沒有的女孩兒。”
於是,四隊分別是紅藍黃綠。
紅隊是嚴春、範菁玉、藍沛瑤、吳正贏、姚又銘。
藍隊是吳茜瑩、常如意、鄒雪勤、嚴陌、明永昶。
黃隊是韋笑寒、魏凡軒、鄒六、司徒焉、常可心。
綠隊是明錦河、柳恰如、範靜宸、杜歆怡、藍芷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