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夫人看向柳恰如,隻聽他無奈地道:“伯娘,侄兒的武功一般,內功更是不怎樣,無法替妹妹運功。”
“這、這可怎麼辦呐,我去哪兒給她找會運功的人呐,嗚嗚嗚琦兒她、她可不能有事呀!”尚書夫人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哽哽咽咽地道。
葉落櫻語氣狀似隨意地道:“既然貴府沒有能幫柳小姐用內功逼毒的人,夫人不妨去垣王府請柳小姐的未婚夫幫忙試試?”
尚書夫人恍然道:“沒錯,便派人去請垣王來,琦兒與他連婚期都定下了,他幫琦兒逼毒,既不會惹出什麼流言蜚語,又能拉近彼此的關係,快,你們快派人去垣王府請人呐!”
“隻是,柳小姐這無端端的,怎會突然中毒了呢?”葉落櫻見緊張的氣氛緩和不少,便好奇地問道,就聽尚書夫人抹淚道:
“也不是無端端,今日琦兒與幾個世家千金在家中設下茶壺會,不知吃了誰帶來的什麼東西,就中毒了,如今姑娘們都還在院子裏等候消息,詳細的情況,還要等琦兒醒來之後才知道。”
這時,柳舒琦的貼身丫鬟憤憤然地道:“要奴婢說,定是那丁小姐使的壞,眾所周知,她是唐珍珠的表妹,如今又正住在垣王府,指不定是唐珍珠要她這樣做的呢!”
“葦姬,沒有證據的事,休得胡言亂語。”柳恰如責備道。
葉落櫻倒是一臉稀奇道:“沒想到柳小姐與丁小姐也有交情。”
葦姬道:“並不是小姐請她來的,她是隨其他幾位小姐一道前來玩耍的。”說是玩耍,誰都知道她隻是前來探查敵情,至於是不是她下毒,誰都沒有證據,但她嫌疑確實最大,“小姐雖意外她的前來,可也是客氣接待,怎料到就出事了。”
到目前為止,葉落櫻都不知道這事,究竟是柳舒琦的苦肉計,還是丁香愚蠢的自作主張,道:“如此,確實要待柳小姐清醒過來,才能將事情說個一清二楚。”
煎好的湯藥端了上來,丫鬟給柳舒琦灌了滿滿一碗下去,待她翻江倒海地嘔吐了,粗使麽麽端來盛滿熱水的浴桶,葉落櫻撒下藥粉,便與尚書夫人還有柳恰如退出廂房,等在院中涼亭裏的吳茜瑩與藍芷瑤連忙問:“姐姐,怎樣?好了嗎?”
“還要等一會兒。”葉落櫻道。
這時,小廝帶著司徒廉來了,眾人紛紛起身行禮。
尚書夫人溢出熱淚,殷切地道:“垣王殿下,我家苦命的琦兒,隻能拜托你了。”
“嗯。”司徒廉淡漠地應下一聲。
待藥水浸泡的時間一道,丫鬟替柳舒琦收拾好衣衫後,將廂房門打開,請他們進門,尚書夫人第一個衝進去,眼見柳舒琦臉上的紫青色已淡去不少,又感激又慶幸,葉落櫻對司徒廉道:“垣王爺隻需將柳小姐體內的餘毒逼出便可。”
運功需要絕對的安靜,葉落櫻便要尚書夫人與柳恰如他們先出去,隻留下自己在旁看著,她與葦姬扶起柳舒琦,讓司徒廉坐在她背後,給她運功逼毒,半盞茶的功夫後,柳舒琦嘔出一大口黑血,葦姬連忙掏出手帕給她擦嘴邊的血跡,又扶著她躺下。
葉落櫻給柳舒琦把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白瓷瓶,倒出兩顆隻有半個指甲蓋大小的藥丸,喂進柳舒琦嘴裏,吩咐葦姬道:“把藥方最後兩味藥去掉,煎一服藥前來。”
而,藥尚未煎好,柳舒琦就迷迷糊糊醒來了,入目所見的是司徒廉,又驚又喜又有些委屈地啞聲道:“垣王爺……”
“你沒事,本王便先走了。”司徒廉轉身欲走。
柳舒琦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求你,別。”
葉落櫻倒下一杯水遞給柳舒琦,同時也對蹙眉的司徒廉道:“垣王還是暫且留下吧,柳小姐中毒一事,丁小姐也牽涉其中了。”
柳舒琦喝下一口水潤潤喉,連忙急聲道:“不,不是這樣的。”她虛弱地道,“定是葦姬胡說了什麼,叫縣主誤會了,我隻是不小心中毒而已,不關丁小姐的事。”她臉色蒼白,抿抿唇的模樣,滿是不願意外露脆弱的倔強。
“既然柳小姐已無大礙,我又實在有些累了,便先行回去了。”葉落櫻微微一笑道,看戲不一定非要在現場,柳舒琦的手段,她清楚,此事她還是不摻和進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