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對此完全沒有意見,隨她們擺弄,直到吳茜瑩也回來了,院中就更為熱鬧了。
洪氏道,“大概再有三天吧,繪兒與小景就能到京城了,還有風容,說起風容這孩子,至今還未成親是哪般。”她問道,“伊伊,舅母要給他尋個對象嗎――”
葉落櫻撲哧一聲笑了:“舅母不用擔心他,他對女孩子沒興趣。”
洪氏詫異地道,“他,他,他竟是……”
“嗯,他爹娘接受了,隻盼他能尋個合心意的男子,隻要開心也無妨。”葉落櫻笑道。
吳茜瑩道,“娘親,其實京城很多王侯公孫之家的公子也是個斷袖,隻是沒好意思暴露出來,都偷偷摸摸地玩而已,我之前就聽沛瑤說過,他夫家那邊有一個叔輩就是如此,隻是他雖然成親育有兒女了,但在外頭還藏了小倌,之前還鬧到過原配去捉奸呢。”
洪氏歎聲道,“對於這些事,不是哪一對父母都能接受的,但隱瞞女子,與之成親,卻很是過分,試想我嫁了這樣的男子,還不難受死麼。”
幾人聊了許多,日落西山,用過膳食才散去。
葉落櫻帶著孩子們回到王府,正好就遇見從宮裏來的太監,他說司徒紫秀還要在宮裏議事,要晚些再回來。
九月初一,鎮國公大壽,鎮國公府所有兒孫齊全為鎮國公賀壽,場麵十分熱鬧,來的親朋戚友非常多,吳繪盈與 景的女兒都三歲了,是個很可愛很精靈的小女孩,祝辭說得特別溜,一看就知道是風容教的,逗得鎮國公哈哈大笑。
景雖然還是從前的模樣,但是對吳繪盈極好,即使他不說,吳繪盈也懂他想什麼,洪氏瞧著,總算覺得自個兒最掛心的這個小女兒沒有選錯人,一再要他們留在京城小住,風容麻溜地替他們答應下來了,而自個兒則終日流連各種風月場所。
鎮遠將軍難得回京,自然日日都去拜訪親朋,吳正贏找嚴陌他們玩兒,且與他們同來京城的,還有吳正贏身邊的一個副將,不是京城人士,也暫住在鎮國公府,吳正贏天天帶著他出門,沒個影子的,洪氏倒也放任難得回京的他們玩玩鬧鬧的。
娶了杜歆怡的嚴陌,打量吳正贏身邊俊俏的男子,笑道:“你這家夥可真不一般。”
“他叫柳枝,柳樹的柳,樹枝的枝。”吳正贏介紹道。
嚴陌大方地與俊俏男子打招呼,然後蹙眉道:“可是你打算如何和你爹娘說,還有你爺爺奶奶,你爺爺剛過的八十大壽,你可別氣著他老人家才好。”
“所以我打算先與伊姐坦白,你也知道,伊姐對我爺爺奶奶爹娘他們最有辦法了。”吳正贏見身邊的柳枝有些不安,握住他的手笑道,“且伊姐最是個不會看輕人的。”
嚴陌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麼,便隻與他們笑鬧幾句,待得姚又銘來了,正式敘起舊來。
葉落櫻攤在涼爽的木地板裏昏昏欲睡的時候,丫鬟通報吳正贏與柳枝來了,她懶洋洋地坐起身示意丫鬟請他們進來,隻是當她看見他們手牽手走進來後,懶洋洋什麼的昏昏欲睡什麼的,通通都不見了:“……”因為她的頭開始痛了,還十二萬分的劇烈。
“伊姐。”吳正贏牽著柳枝跪在她跟前,認真道:“我和柳枝是真心相愛的。”
葉落櫻扳起臉道,“你就是在我麵前跪貼釘板也沒用,你是舅舅的獨子,我不能替他做決定,拐了別人家的獨苗子去搞什麼斷袖。”
吳正贏道,“我知道伊姐有辦法說服爹娘的,你曾說過自己喜歡,才是最好的,我不是什麼斷袖,我隻是喜歡的人,他剛好是同性而已,我喜歡與他馳騁沙場的感覺,他是誰都無法替代的,我也不能明知道自己喜歡他,還與別的女子成親。”
他道,“小景與尋常男子不同,你也能說服爺爺奶奶爹娘,讓繪兒嫁給小景,我喜歡的人,他也與尋常女子不同,他雖然不能為我生兒育女,可我也不能為他傳宗接代,我們付出的都是一樣的,希望伊姐成全。”
葉落櫻道,“小景的情況與你的情況不同,最起碼在男女搭配這恒古不變的道理上,繪兒與小景都沒有逆轉,我成全你沒用,你始終還是得求得你父母親的同意。”
吳正贏聽到她話語裏的鬆動,喜道:“伊姐一定會幫我們的。”
葉落櫻無奈地氣惱道:“我怕我不幫你們,你們得氣壞我爺爺奶奶我舅舅舅母,混賬小子,真是從不讓當姐姐的省點心,一個是這樣兩個是這樣三個都是這樣,都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你們什麼,這輩子竟要如此擔心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