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容被她們輪番炮製得頭疼腦漲,最終逼於無奈還是認了錯,但葉落櫻明顯是不相信他的尿性的,要他發誓道:“你現在當著老天爺發誓,若再敢在外頭彩旗飄飄,我便叫你以後想見徐榛都見不到,你別給我說男子三妻四妾那套兒,你與他不是普通男女關係,我們都覺得一雙人極好,你即使想納妾,也得徐榛同意。”
柳枝一直住在鎮國公府,平日裏對府內的人都極好,對老夫人和洪氏也十分體貼,洪氏也很是喜歡他,還問了他一些家庭背景,可有成親之類的,甚至給吳正贏挑選媳婦兒的時候,也會順便給他看看――當然,這也有吳正贏在當中牽線的功勞。
反正就是依照葉落櫻的建議,慢慢地滲透,一點點地攻進內部。
而風容與徐榛的事很快就定下來了,甚至滿京城無人不知,人人震驚不已,人人談論不止,還第一次聽說男與男搞得如此這般高調的:
“這辛國公府的徐榛可是個舉世無雙的出色男子,聽聞他能文善武,沒想到……”
“嘖嘖,斷袖斷得如此理所當然,還真是不要臉,不知道這有違常理麼!”
“嘁,又不是你兒子,又沒有礙你什麼事,有違什麼常理。”
“就是,又不是你兒子,又不需要替你傳宗接代,關你什麼事兒,說八卦就好好說八卦,扯什麼道德經,人家辛國公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還說人家不要臉。”
坊間炸了,王侯公孫也炸了,多的是人關注辛國公府與鎮國公的事兒,婚禮在葉落櫻手中弄得有多大就多大,有多奢華就多奢華,風容鬱悶地睨著她:“為了你的弟弟,你把我都賣了。”
“也不全是為了他。”葉落櫻抱胸道,“我覺得你是時候定下來叫伯父伯母放心了,何況早晚都是要成親的,早一點又有何妨,且若晚了,你就找不到像徐榛這樣的男子了。”
她咋舌道,“嘖嘖,總覺得徐榛這朵鮮花真是插在牛糞上了。”
“……”
自從斷袖婚禮大搖大擺地晃於人前後,京城裏的男風吐氣揚眉了起來,街上偶爾也能看見兩個男子手牽手,人們從一開始的驚奇與鄙夷再到後來的見慣不怪,日子流逝,好像迎來了新時代。
葉落櫻還從鸝貴妃那要了一個宗室的孤兒交給風容他們作為嫡長子養,後來辛國公又在家族的血脈裏尋了個孩子記在徐榛名下,二人在周圍人的注釋下越來越與尋常家庭無異,洪氏瞧著也是寬慰不已。
而葉落櫻也終於把自己的最終目的揭露出來了,洪氏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說……”
葉落櫻費了好一番唇舌才叫洪氏從不安暴躁的邊緣裏拽回來,她先是給洪氏打了預防針,又說服洪氏想辦法與鎮遠將軍說,她又去給鎮國公與老夫人說,於是在鎮遠將軍幾乎將吳正贏給揍死時,鎮國公神色深沉地發話了。
之後,吳正贏與柳枝的感情,才被披露出來。
偷偷摸摸的兩人,終於可以見光了,就像無人不知的風容與徐榛般。
至此,自家弟弟妹妹的婚事總算全都解決了,葉落櫻提起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又是一年春。
丸子他們已經十二歲了,豆豆已經七歲了。
慶和帝將皇位徹底交給司徒焉,而司徒焉的婚事再次被提上議程,但挑選來挑選去,都沒個合適當皇後的,最重要的是,鸝貴妃找人給司徒焉算了命,算命的說,他三十歲才會遇到自己的真愛,看在距他三十歲也沒多久的份上,慶和帝他們又不急了。
九王府的宴會裏,微服的司徒焉與豆豆一同玩耍,他歎聲道:“也不知道三十歲,我能不能找到合適的人接替我的位置……”
葉落櫻還未應聲,豆豆已歪歪頭道:“皇帝哥哥,當皇帝不好麼,哥哥說當了皇帝,天下都是你的了,想要什麼就有什麼,誰都不能忤逆你反抗你。”
司徒焉笑道:“誰忤逆我們家豆豆啦。”
“嚴覺曉呀,我讓他來我們家玩,他竟說要陪表妹,太可惡了。”豆豆天真無邪地道。
葉落櫻好笑道,“他家表妹不常進京,他這個當哥哥的,當然得陪陪表妹。”嚴覺曉是嚴春和範菁玉的長子,與豆豆同年,比豆豆大四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