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緊緊握住刀柄,滿臉戒備地擋在他麵前,不容置疑地道:“外族人,這裏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跟我去見祭祀大人吧。”
“卡希寧,他還隻是個孩子。”女子抱著嬰兒,擔心地道。
“黑發。”隊長吐出一個詞,所有人都不吭聲了。
見此,蘇亞爾揚了揚眉,開口詢問:“什麼意思?黑發不行嗎?”
“放心吧,孩子,不會有事的。”女子勉強笑了笑,安慰道,“你是紅眸,不會是那個黑色的逆神者的。”
“也沒說黑色指的就是黑發黑眸,那雙眼睛,一看就冷冷的,不像什麼好人。”旁邊的村民小聲說。
瞅瞅麵前的隊長,蘇亞爾懶懶地舒展著身子:“那就去見你們的族長吧,我可見過不少黑發黑眸的人。”
算得上逆神者的,也就那麼幾個。後一句,他沒說出口。死要錢的小伊,未來的黑暗帝王庫洛洛,還有他自己,與教廷完全敵對的斯萊特林家族的長子。無論哪個是逆神者,窟盧塔族都留不得。
時間在一行人匆匆趕路中度過。到達窟盧塔族聚居的村落,早已得到消息的祭祀帶著十幾個渾身縈繞著厚實念力的戰士迎到了村口。
“孩子,你給我出了個難題。”老人滿臉為難地道。
“這有什麼為難的?就算他不是預言中的逆神者,也絕不可能現在就放他活著出去的,你們還想再搬一次家嗎?外麵有多少人想挖出我們的眼睛?!”有人大聲喊著。
蘇亞爾轉眸看去,難得的勾起一抹笑意。看起來,還是有明白人的嗎?外麵那層防禦對真正的高手來說可不夠看呢。他是憑著血瞳冒充火紅眼打開的大門,但就算不用,也隻是費一番功夫罷了。
“孩子,能看一下你的眼睛嗎?“老人溫和地問。
脊背竄起一股寒意,蘇亞爾難得認真地看看老人,嗤笑:“別裝模作樣的了,你身上有怨氣呢。我雖殺人無數,那種東西可是一點都沒沾上。”
他說的可是大實話。以往對付教廷,死的人隻會後悔自己學藝不精,唯一一次在斯科城爆發,也是毫無痛苦地了結了數萬人的性命,要知道在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裏,毫無痛楚地死去對大部分人而言甚至是一種奢望。至於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開玩笑,在流星街,誰沒有隨時死去的心理準備?
祭祀愣了愣,看看自己的手,仍舊笑得溫和:“如果可以保住族人,我寧願手染鮮血。孩子,把那雙眼睛收起來吧,莫非……你真實的眼睛是黑色的?”
“可以說一下那個預言嗎?”蘇亞爾避而不答。
見狀,所有人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祭祀花白的胡子輕輕飄動,他的聲音也一如既往的慈祥:“真抱歉,不行,還是給我們看一下你的眼睛吧。”
隨著他的聲音,原本隻是戒備的戰士各自找了一個適合自己的位置,就等著祭祀一聲令下衝上前去。
“你們,要在這裏殺死我?”蘇亞爾忽然綻開一個妖氣十足的笑容,向遠處一指:“是在那裏吧?大概……是你們的祭壇?”
原來,已經到了這一步了。血脈不濟嗎?把部分混血送上祭壇,虧他們想得出來。死者的念,死者的念,如果死者的念變成了敵人,你們還能拿什麼來自保?
也罷,完全沒有威脅。
就這樣好了。
“問個問題,你們用了多少雙黑屬性的人祭祀你們的神明?”
“那怨氣,已經無法掩蓋了。”
蘇亞爾笑著,魔力褪去,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