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會回來嗎?”.思.兔.網.
“沒有意外的話,不會。”蘇亞爾回答得很果斷,不過看他那激動的樣子,估計連自己說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現在的蘇亞爾,滿心滿眼都是自家心愛的弟弟,能分神說話就已經很不錯了。
在地上坐了一會兒,他動了動自己的尾巴,雙手撐地,慢慢向前爬去。
半人半蛇的身體不方便行動,但用來對抗法則的壓力卻很合適。羽蛇血脈在潔白的皮膚和墨綠色的鱗片下遊動,魔力也伴著血脈流轉,與外界的壓力做著無聲的對抗。
蘇亞爾耐心地等待身體適應,再次向前探出手去。纖細的手臂拖動身軀,他含著笑,尾巴用力,向前躥了一躥。
“砰”的一聲,蘇亞爾重重砸在地上,無形的力量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傷口,鮮血緩緩留下,沿著看不見的紋路流向各處。咳出一口血沫,他用力揚揚頭,呼氣,固執地伸出手。
扣地,拖動身軀,前躥,被狠狠壓倒……
金慢慢後退,退到房間與甬道的交接處,坐下,默不作聲地看著蘇亞爾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前行。不幫忙,因為那是他的目標,而不是他的。說到底,兩人是朋友,卻也不會無緣無故為另一個付出一切。再說了……金偏頭看看另一縷光絲,輕哼一聲。那是與金木研身上的感覺很像的一縷,沒準就是他的世界的鑰匙。所以,作為獵人,怎麼會讓自己看準的獵物跑掉?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蘇亞爾以一種慢得堪比蝸牛的速度爬到光芒邊緣。此刻,他仍然稚嫩的小臉被鮮血染紅了一多半,裸露的上半身也浸在了鮮紅粘稠的液體中。失血過多,他隻感到一陣陣發冷,手指抑製不住地抖了起來,恢複成墨色的眸子裏幾乎被迷霧填滿。
要死了嗎?他迷迷糊糊地想著,伸手,卻隻能伸出一半。喘熄著,他曲起手臂,用手肘扣著地麵,帶動身體一點點向前。
“哢!”
一聲脆響,探向前方的手臂軟軟地落在地上,再也用不上力。蘇亞爾將目光移到自己的手臂上,滿是驚訝,仿佛很難相信自己會被直接折斷一條胳膊。
“好玩嗎?”他小聲問。
“哢!”
又一聲,他的另一隻手也垂了下來。他卻仍然不急不躁地伏在地上,仰著頭,發絲散落,露出額頭上愈發清晰的銀紋。不知什麼時候,那條銀紋已經扭曲成一條小蛇的樣子,首尾相接,纏成了一個完整的圓。
“繼續,繼續啊?”蘇亞爾眨眨眼,血瞳乍現,聲音前所未有的清明,“蘇亞爾斯萊特林,閣下大約聽說過?”
沉默,或者說是,死寂……
蘇亞爾柔韌的尾巴微微蓄力,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向前一躥,直接壓在了光芒上。
幾乎同時,光芒中響起一聲刺耳的尖叫。叫聲持續響著,刺得人腦仁發疼。金苦笑著揉著太陽穴,耳朵上護著厚厚的念力。
“要幫忙嗎?”
“不必了,你先走吧,你要的已經到手裏不是嗎?”
金無奈地聳聳肩,毫不留戀,轉身就走。他要的,是安塔尼斯七世和那些失蹤之人的結局,走到現在這很明顯——他們去了另一個世界,也許是“回”?除此之外,他是陪著蘇亞爾來的,既然蘇亞爾已經找到路了,他又幫不上忙,還呆在這裏幹什麼?
房間內,蘇亞爾執著地趴在光芒上,艱難地挪動著自己的身軀。
叫了一會兒,光芒中的聲音裏透出一絲疑惑:“你、你在做什麼?”
“把那個給我。”蘇亞爾的目標一直很明確,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