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霍格沃茲都快成避難所了。這是我斯萊特林家的人犯了錯,我也不計較,但現在沒事了,校長先生也該放鬆下來了。”

“霍格沃茲是學校,或者說這所學校依附在霍格沃茲身上,如今一切都結束了,就別把那些派係帶到這裏來。”

“當然,我隻是作為這所學校最大的付出者的後裔和繼承者在這裏提意見,如果校長打算搬走並自行解決學校的資金問題,可以無視我的意見,不過,還請盡快。”

板著臉,蘇亞爾揮手取出一摞古老的協議,擺在眾人麵前。看架勢,是打算在這裏等回複了。

鄧布利多勉強笑著,連白胡子上的蝴蝶結都黯淡下來。許久,他才輕咳一聲,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頓時苦得整個臉都皺了起來。

那眼睛,卻不住地瞟向側麵坐著的斯內普。

最終,在圍觀教授們的緩和下,蘇亞爾拿著簽了名的契約心滿意足地離開。收獲了多少倒還在其次,主要是從他們口中得知,斯萊特林學院的權利一直都被封存起來,校長也隻能從側麵了解一些。聽了這話,蘇亞爾還能不明白?他親愛的弟弟就算被那頭蠢獅子套牢了,也沒忘記身為斯萊特林,身為魔族的榮耀。

這就夠了。那些麻煩事,還有他這個當哥哥的在呢。

回到斯萊特林的地窖,蘇亞爾理所當然地沒有被分給自己的宿舍,而是熟門熟路地打開了一條隱秘的通道。要知道,最初他建這座城堡,打的可不是與弟弟分家的主意。

而薩拉查,也沒動他給自己布置的房間。

所以,當蘇亞爾走出通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間足夠大的臥室、工作室二合一的扇形房間。近處,是一張掛著銀色紗帳的靛青色雕花大床,稍遠的位置鋪了一圈厚厚的羊絨毯,再向外則是華麗的錦緞,繪著繁複的魔紋,隔開了一個個作用不同的空間。

隱隱的,蘇亞爾有些驚喜。

床上有人嗎?否則怎麼把紗帳放下了?

如果說有誰能心安理得地睡在他的床上,那一定是薩拉查了。

想到這裏,他再也沒法擺出一副鎮定的表情,迫不及待地衝了過去,腳下還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到了弟弟。

撩開紗帳,蘇亞爾頓時僵在了原地。

床上是一個閉著眼躺在那裏的黑發青年,灰白著臉,細瘦的手臂搭在天鵝絨的薄被外,青色的血管向外突起,完全就是一副瀕臨死亡的樣子。

“薩拉?薩拉……”蘇亞爾輕聲喚了幾句,小心翼翼地靠上前,伸手碰了碰他凹進去的臉頰,也不敢用力,生怕碰到了哪裏打破他體內最後的生命循環。

沒事,沒事的,隻是睡的時間太長了。蘇亞爾不住地安慰自己,心底的火卻越燒越旺。

是“永眠”,一個常常被用來消磨時間的魔咒。那些常年呆在阿瓦隆、偶爾跑到這邊轉兩圈,壽命近乎永恒的存在,幾乎就是無聊了便用一次。以薩拉查覺醒後的血脈,千年的沉睡也沒什麼。

但它還有一個作用,拖延時間等待救援。也許是受了重傷,也許是環境太過惡劣。顯然,被子下的人除了太過瘦削以外,也沒什麼問題。

所以,這一次的永眠,是被用來度過末法時代的。

可正常的“永眠”最重要的就是充足的魔力因子!如果是那些準備不充足的倒黴鬼和家族已經衰落了的家夥,采用這種方法稱得上是迫不得已,但當初得到消息後,不說父母還有小舅舅他們準備的材料,單隻蘇亞爾自己曆年來的積蓄也足夠四、五個人度過末法時代了——這還是在幫著其他不方便動手的魔族把他們的份兒都湊夠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