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我分心去關心我的星圖,因為我知道那些都是胡說八道。所以我可以專心地套她的話。”
“關於哪方麵的?”
“關於你的。我告訴她我曾遇到一個手相師,她就說她也懂一點手相,也看了我的手,然後我跟她說我高中時有個女朋友,她的大拇指長得很奇怪,還沒搞清楚狀況,我就聽到一切關於她有個客戶長了個凶手大拇指的事情。”
“她談到了我的大拇指?”
“這不必然代表什麼,”她說,“但這個有凶手大拇指的客戶,其實卻有非常黑暗的一麵。我不必挖太深,但我有個感覺,如果我真想問的話,我可以問出你的名字和地址。”
“真意外,”他說,“我還以為她很謹慎的。”
“她或許自以為很謹慎。她提到一些你星圖的事情,但別問我是什麼。你的土星和天王星相刑,唧裏呱啦啪啦。你知道一般是怎麼說的。凱勒,那女人是個破綻。她有個客戶以殺人為生,她知道這點,而且不必花太多力氣就能讓她講出來。”
“你應該說的。”
“跟你?”
“當然是跟我。我會……”
“怎樣?去搞定嗎?”
“當然。”
“你喜歡那個女人,凱勒。你曾說過她有多像個媽媽。”
“我不記得這樣說過。”
“好吧,我記得。也許你無論如何還是可以去做,把事情搞定,但這對你來說太困難了,而且一開始就是個壞主意。你是她的客戶,你們之間有聯係,所以如果她要出事,就該發生在你出城的時候。”
“所以你得另外雇人,”他邊想邊說出聲,“而你在辦這件事情的時候,何不也把羅傑考慮進來呢?除掉一個破綻的同時,也替羅傑設一個陷阱,一舉兩得。很合理。”他抬頭,皺起眉。“可是現在要這麼做就太晚了,因為她已經死了。”
“我考慮過要同時設陷阱。但我希望你完全不牽涉在內,而且我不想等太久,因為小洞能沉船,何況誰曉得那個肥婆能保密多久,就忍不住跟不該講的人提這些?”
“不過你畢竟等了一陣子。”
“我原來不打算等的。”她說。“還記得好幾個案子你都是隔天就回來了嗎?客戶取消或那家夥自殺或另外有人替你動手結案了?你老在我搞定事情之前就回來了。”
“你希望她被幹掉時,我不在紐約。”
“當然。”
“這樣我就有不在場證明了。當然如果有人想知道我在阿爾布開克或聖路易或隨便哪裏到底在幹什麼……”
“我知道,這個不在場證明不太好。‘法官,我不可能殺了她,因為我人正在舊金山的索薩利托殺另外一個人。’我猜想我有其他理由希望你不在紐約。我猜想我是不希望你知道這件事,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喜歡。”
“你說得沒錯。”
“你到現在還是不喜歡,對不?”
他想了想。“你非做不可,”他說,“我會試著說服你放棄,或找出其他的方法,但現在都過去了,我必須承認你是對的。你找了誰?”
“有什麼差別?”
“我猜沒差別吧。接到巴爾的摩那個案子時,你以為我會離開紐約,所以你找了那個家夥去做掉露易絲。然後你發現我有陪審團義務,可是這是個比出城還要好的不在場證明,所以你就不必擔心時間。不管動手的是誰,他都做得很好。‘死神掠過群星’——這會是報紙上的新聞標題,一個占星師被謀殺。可是我沒在報上看到任何報道。你以前用過這個殺手嗎?”
“一次。那回報上也沒登。”
“他的注冊商標,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