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習慣性的甩了兩下瓶子,最後幾滴水就在安墨的注目下輕巧地落在了地攤上,結尾處還帶著一絲意猶未盡的感覺。
“安墨.....”何冉冉小聲的試探著叫了一下,前麵的人卻沒有反應。“小氣鬼,不久弄濕了你家哈妮嗎?那麼髒也該洗洗澡了。”何冉冉撇了撇嘴,嘟囔了幾句。
安墨覺得心裏有股怒氣,想起剛才何冉冉毫無顧忌的把一整瓶水倒在他的車上,他就有種災難到來的感覺,真不知道遇到她到底是好,還是壞?
“哎呀!”何冉冉坐在地上,雙手撐地,五官皺在一起,咬著牙,讓自己不要發出一點聲音。
安墨握了握拳頭,向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來。
馬丹的,怎麼遇到這種總是拖後腿的。他轉身,大步走過去,扶起何冉冉,卻不說話。
何冉冉靠在他身上,低著頭拉了拉他的衣袖,說:“我不是故意的,你表生氣了。”
安墨沒說話,放慢腳步,整個撐著何冉冉,一步步向前挪。他低頭正好看到何冉冉的頭頂,為了治療方便何冉冉剪了短發,還沒有張長,現在還不到齊耳的位置,再配上寬大的風衣,看上去完全就是個假小子。
“我扶你不代表我不生氣,你下次再敢這樣,我就把你扔到太平洋喂鯊魚。”
何冉冉鼻子哼哼了兩聲,嘴角向下:“扔到太平洋,你本事還真大,你要是能徒手把我扔到太平洋,你還能站在這裏。”她吐了吐舌頭。
安墨捏著她的後頸,左邊的嘴角上揚了一下:“你說什麼?”
何冉冉坐在床上,抱著枕頭,無聊的看著手機。醫院的wifi還真是差,刷個網頁五分鍾,發條扣扣五分鍾,這速度要是放在戰爭時期就是最佳拖後腿工具,分分鍾逼死無數有網絡依賴症,手機依賴症的筒子們。
她換了個姿勢,撐著下巴,手指敲著床板。怎麼還不回信息,不會是又給哪個小姑娘聊上了,把老子給忘記了吧。
“學姐,”何冉冉抬頭,看到來人終於不是穿著白色大衣的人,心中頓時鬆了口氣。所以說中國的醫院搶錢的招式多的讓人顫唞,她醒來少說也有半個月了,醫生愣是不讓出院,說是要留院觀察,以免情況不穩定。何冉冉當時就怒了,她的身體她還不清楚,強壯地能吃下一頭牛。
這也不算什麼,穿著緊身護士服的漂亮白衣天使,每天都會定時定點,來喂她吃點不知道什麼作用的各色藥丸。何冉冉有時候都懷疑,是不是有人發現了她的秘密,打算那她去做人體試驗。她眼前浮現出今天早上來的那個小護士,帶著粉色邊框的眼鏡,粉黛不施,果然島國的某些片子就是用來誤導廣大觀眾的,這護士明明沒有大波,也沒有大濃妝,就連說話都帶著一股子東北味兒。
何冉冉歎了口氣,偏頭,盯著林曉帶來的那一籃子水果。跳起來,敲了一下她的頭:“死丫頭,來看學姐一點誠意都沒有,就在外麵地攤上買籃子水果就糊弄過去了。”
林曉抱著頭,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學姐,你就體諒一下,我們這種小小程序猿,昨天加班到夜裏兩三點的苦衷吧!”林曉邊說邊直了直自己的黑眼圈。
何冉冉撅了撅嘴,三下五除二拆開那籃子水果,翻了幾下:“算了,看在你加班的份兒,本宮就原諒你了。”
“謝,小主不殺之恩,奴婢往後定竭盡全力扶持小主。”林曉順著她的話,做了個行禮的動作。
何冉冉哈哈大笑起來,果然還是跟這個小自己兩屆學妹最合拍了,想象一般人也忍受不了她的臭脾氣和偶爾抽風的性格。
一般人,那這麼說安墨也是屬於不一般的那一類嗎?不對不對,以安墨的屬性,絕壁是第三種性別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