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
“你在幹什麼?”銀淩海看著女友背影問道。
“家中放些鮮花會令心情變好的,”岱莉雅正把一束紅罌粟花放到花瓶中,道:“店主知道這是我的生日花,向來給我八折呢。”
“別亂碰我的……”銀淩海站起來,卻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岱莉雅忙上前扶著銀淩海道:“親愛的,別怕,我在這兒……”
銀淩海抱緊岱莉雅,溫柔的她也回擁著痛苦的探員。從對方身體傳來的體溫彷佛能驅趕任何冰冷及痛苦。然後,岱莉雅雪白的脖子映現在銀淩海的視網膜上。
很白,很漂亮,嗯,咬感一定很好,紅紅的血從白白的肉流出……
銀淩海不自覺張開嘴巴,犬齒倏地暴長,正要往岱莉雅的頸動脈咬去……不行!
警探猛然粗暴地把岱莉雅推開,掩著嘴巴站起,複又再後退數步。
“阿海,你怎麼了?”岱莉雅詫異地問道。
“我……我……”銀淩海的聲音從被手掩蓋著的嘴巴中冒出,聲線低沉,有如野獸垂死咆哮。
“你是不是不舒服?”岱莉雅向銀淩海走去。
“別過來!”
“什麼?”
“出去!給我出去!”銀淩海拚命壓抑心底上湧的殺戮衝動,暴躁的大喝道。
“我……”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叫你滾出去啊!滾出去!”
門砰一聲關上,這是岱莉雅首次離開銀淩海的家時沒有說再見。
夜,舊城區東區,市內有名的紅燈區及酒吧集中地。
銀淩海躺在某條小胡同內,皺巴巴的西服上盡是酒精及嘔吐物的氣味,他卻毫不在意,拿起手中的酒瓶,把褐色液體灌進嘴內。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遠處傳來一道叫喊聲,“搶劫啊!有人搶了我的手提包啊!”
緊接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兩名青年急忙地轉進銀淩海身在的小胡同,卻沒留意躺在地上的探員,領先的青年一個踉蹌,頓時與其同黨變作滾地葫蘆。
“狗入的!”青年狼狽地爬起來怒道:“你這死酒鬼敢擋我的路……”
“大哥,算了吧,我們快溜!”青年的同伴道。
“OK……啊!等等!”青年忽然高喊道。
“怎麼了,大哥?”
“我認得這家夥,就是我對你說的那個,那天追著我足足五條街的神經病條子。”
青年原來竟是當日銀淩海追捕的搶匪。
“條子不好惹的,大哥。”
“哈,你這家夥真是沒種,看他醉得連自己姓什麼也忘了!”說罷青年蹲下`身來,搜搜銀淩海的身子,從他懷中掏出皮夾,把內裏的錢塞進自己的褲袋中,複嘲弄的道:“今天這條子沒帶家夥呢,我看看,連警章也沒有,你是休假還是被踢出警隊了?”
“大哥,別玩了好不好?”
“你這沒卵蛋的東西閉嘴!”青年得勢不饒人,摑了銀淩海幾個耳光神氣道:“我那天不是說過了嗎?你是在自討苦吃,瞧瞧我,付點錢請個好律師,再在法官麵前說幾句我很後悔之類的話,現在還不是一條好漢?傻子,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沒意義的!”
銀淩海嘴巴輕微的上下開合,發出如蚊蚋的聲音:“你……說……說得對……”
“哇哈哈,你這家夥很會說話啊。”青年哈哈大笑,同時狠狠向銀淩海的小腹打了數拳,探員登時痛得彎下了腰。
“大哥!”
“好吧好吧,也玩得差不多了,”剛想離開的青年忽地頓住,臉上露出惡作劇的表情,道:“先不忙著,我有個好主意。”
“大哥?你不會是想幹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