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倏地頓了頓,像是被這個話題提醒了般,略微壓低聲音道:“說到這個可提醒了我。自從發生音樂會的狼人事件後,門診部這幾天突然來了很多求醫的人,[奇Qisuu.com書]他們多是貧民區居民或遊民,都說自己被野狗一類咬到了,很不舒服。”

“野狗?被咬到?”

“嗯,傳染病科的人檢驗過,他們身上的是一般……嗯,“正常”的狂犬病病毒……呃,我不知道如何解釋,但整件事總讓我有種怪怪的感覺。”

銀淩海皺了皺眉,心忖難道是詛咒之狼的死,令潛在的病毒回複“正常”?老天,真是十分“科學”的解釋啊……

探員頓了頓,問道:“那醫院方麵怎麼辦?”

“可以怎麼辦?狂犬病也是傳染病的一種,院方就把那群患者不論病情輕重,一律集中到那中心去,”康薇爾不滿地以諷刺口吻道:“不過說不準那班高層因為證明了自己有“遠見”,正在開香檳慶祝呢。”

“嗯嗯,我明白,凱阿姨,你別這麼激動,”銀淩海瞧瞧對方不健康略青的臉色,擔憂的問道:“對了,你最近的臉色都很差,是工作太累了嗎?”

“這個……”

二人一直沿著有屋簷的人行道邊走邊談,此時前方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水窪,康薇爾不由分說,忽地右足運勁,再輕輕一跳,躍過前方一個水窪。

“凱阿姨?你幹什麼?”銀淩海驚訝的道。

“看到沒有,我健康得很,你別瞎擔心。”女法醫笑了笑,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身體狀況般道。

數天後。

銀淩海把車子泊在沃爾夫家的院子前,天色是罕見的澄明晴空,彷佛預告秋天將臨。

屋子外的紫色花卉再次迎接銀淩海及莎若雅二人。

沃爾夫也仍舊是老樣子,不過可能怕銀淩海囉嗦,這次老學者沒在打電動,也沒有因為電玩破不了關而慘叫。

老學者和二人於書房坐下,珍而重之從鎖上的櫃子拿出古卷放在桌上,再道:“這東西很有趣,嗯,雖然上次提及的疑問,我有很多還沒想通。不過圖畫中的某個部分,我卻有驚人的發現……”

他頓了頓,像是等看好戲般看著二人,待見到聽眾一副沒勁樣,意興闌珊的道:“你們怎麼啦?是血糖過低嗎?要不要糖果?”

“啊,沒什麼,教授,你請繼續。”素知老學者脾氣的銀淩海忙道。

雖然老學者的發現可能真的很驚人,但既然詛咒之狼已解決,事情已沒有當初那種迫切性,令二人下意識不如第一次造訪時緊張。

“對不起,老伯,我隻是有點累而已。”傷勢還沒痊愈的莎若雅也道。

沃爾夫哼了一聲,待莎若雅說話安撫後才笑了笑,道:“我上次說過第三幅及第五幅圖畫很相似,對吧?”

他頓了頓,像要提醒二人般,先指指圖卷上兩幅圖畫:二者同為一頭狼頭人身生物於中央,而各處都是相似怪物的圖樣。

老學者再道:“我曾說過這是表達人祭後的結果,不過除了表達發生的時間不同及舉行的次數外,為什麼圖畫內容有此差異?我嚐試代入繪畫者的角度思考,終於讓我想通了。”

他見二人沒有拍掌,假咳一聲,不情不願的道:“考慮到這幾幅圖畫是代表某個連貫的儀式,故從第三幅至第五幅圖畫,除顯而易見,獸形生物的數目增加外,其排列及構圖是寓意獻祭者和同形生物的互動,彼此從同級的關係,演變至一種上下層級從屬的關係,呃,這就是我最新的發現。”

銀淩海聽罷愣了一下,心中再浮現出那種無以名之的古怪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