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吧?”看到這七妹妹搖頭,她方才放心,又道,“反正對方沒能得手,就會一直在暗處伺機,你自個兒當心點,若有什麼不對,可以來找我。”
喬蓁忙致謝,不管喬茵出於什麼目的要幫她,現階段來說與她交好對她是一本萬利的事情。更何況喬茵似乎身上也有秘密,一個能將自家人私密的事情都知個大概的人,就絕不可能僅僅隻是閨閣女。
臨別時,喬茵還笑說,身為嫡女可不能總是在後宅轉悠,改明兒她帶她一道出席京城的名媛聚會,將來許婆家也容易些,這話讓喬蓁瞬間臉上劃下大半黑線。
在這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時代,要找個能托付終身的人並不容易,畢竟她受了那麼多年一夫一妻製的熏陶,要改變這觀念談何容易?
與喬茵別過後,天色已經不早了,喬蓁沒再耽擱,急忙而去。
喬茵卻是看了喬蓁的背影半晌,若有所思,好一會兒後才轉身離去。
喬蓁回到秋華院時,就接到了聽露的稟報,知道喬維很擔心她會出事,遂連衣物也沒換,趕著去見喬維,好安他的心。
她正與喬維說著體己話,就看到喬姚氏打發來喚她的侍女。
喬蓁邁步進主院正房的時候,正好看到喬姚氏頭上綁著額貼歪躺在床上,看著倒有幾分滑稽,忙掩下心思趕緊上前問候。
一看到她,喬姚氏就發難,“你跑到哪兒去了?可知道我到處在找你,你妹妹現在都要被人送進宮裏去受罪了,你還有心思亂跑?”
“五姐姐剛剛尋我說話……”
未等喬蓁說完,喬姚氏突然有了力氣,一把抓住她的手,“她跟你說了什麼?”
喬蓁似沒看到她獰猙的表情,怯懦道:“就是與我說說最新的花樣。”這是她與喬茵對過的口供,閨閣少女討論繡花樣太正常不過了。
喬姚氏一臉的失望,鬆開了手,又歪躺在床上,看著喬蓁那副恭敬的樣子,想著這前人的女兒一向好唆擺,心思又活絡起來,“蓁姐兒,你娘去得早,我一直也把你當成親生女兒看待……”
“母親的好我都記得……”非但記得,更是永生難忘,他日必定百倍相報,她心道。
“蓁姐兒,你可是家中長女,弟弟妹妹也得靠你照應著,”喬姚氏抹了抹淚水,拉著喬蓁的手柔情道:“芽兒畢竟年紀還小,讓她進宮這不是難為她嗎?”
喬蓁暗暗撇了撇嘴,喬芽年紀還小?她與她可是同年出生的。“有祖母的教導,妹妹會學好的。”她揀著官話說。
“就怕芽兒學不好,惹你祖母生氣,你也知我們三房的日子艱難,而維哥兒的藥錢又不能省,萬一你祖母真不管我們,我與芽兒大不了隨你爹一塊去,維哥兒可是你爹惟一留下的血脈……你真的眼睜睜地看著他失去依靠……”喬姚氏試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喬蓁的心底好笑,你不是早就將喬維的藥錢克扣了泰半?“母親,大姐剛剛發了善心,給維哥兒送了不少藥材來,母親可以放心……”
喬姚氏舔了舔嘴唇,不放棄地又道:“蓁姐兒,當母親求你了,救救你妹妹……”
“母親也知道我人微言輕,如何能救得妹妹?”喬蓁故意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蓁姐兒,現在隻有你能救芽兒了,你去與你祖母說,就說你舍不得芽兒入宮受苦,願以身代妹進宮,你祖母必定會應你所求……”喬姚氏試圖誘她自動請纓。
喬蓁的眼睛瞠大了,“母親,我若這樣去說,祖母怕是更惱我們三房,這是萬萬不能行……”
“這麼說,你是打算見死不救了?”喬姚氏的聲音拔高起來,咬緊銀牙眼神凶狠地看著喬蓁。
喬蓁一副被她嚇到的樣子,身體往後退了幾步,眼裏更是噙著淚花,“母親,不是我不想救,而是我沒這能力,你看,我不若妹妹長得好看,祖母又豈會屬意我……”
“滾,你給我滾出去——”喬姚氏聽到這一再的拒絕聲,那扮演的慈母形象瞬間坍塌,甚至抽出身下的繡枕狠狠地朝喬蓁擲去,“白眼狼,沒想到我居然養出了一隻白眼狼,算我白養你了,滾——”
喬蓁巴不得能趕緊離去,反正又是她叫她走的,遂無甚敬意地福了福,轉身逃也似地離去,耳裏仍能聽到喬姚氏不停呢喃著“氣死我了”的話語,而侍女又趕緊相勸夫人保重身體。
她聳了聳肩,最好能氣得喬姚氏幾天下不了床那就更妙了。
沒想到,喬蓁這一願望最終真的實現了,自那天趕她出正房後,喬姚氏就再也沒有出現,主院裏麵的藥香味也在那天飄起,看來女兒要進宮一事對喬姚氏的打擊頗大。
有了從喬蕊那兒訛來的藥材,給喬維診病的大夫眼裏都是笑意,直稱有這些藥,維哥兒今冬的身體都會無大礙,這對於喬蓁而言是最大的喜訊。
沒了喬姚氏母女身影出現的秋華院,喬蓁得到了最大的自由,上次製作的琴隻是半成品,尚有後續工作得跟進。
穿越這大半年帶上這把半成品的琴,她才做好了三把,這比在現代時已經快了不少,按正常來說開得琴材的毛胚需得幹臊處置一年,待木材穩定,方可開始製作古琴,到琴完全製好能用至少要費上兩年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