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轉頭朝喬茵與喬荏看去,“三妹妹,五妹妹,你們當時也在場……”

喬茵表情未變,卷了卷手中的帕子,斜睨了眼喬蕊那凝重的臉,漫不經心地道:“我可不記得今兒個早上到過花廳去,更沒有見過這郭公子,哦,對了,那時候七妹妹跟我在一起討論琴譜,這事兒我那邊的奴婢都可做證。”

喬荏搖頭不語,擺明了就是喬蕊所說的是莫須有的事情,心裏卻是萬分不悅,第一次對大房產生了幾分怨恨,喬蕊這番話若傳出去,勢必會有人說喬家姑娘不守規矩,她的未婚夫家是書香門第,十分注重聲譽,喬蕊這話豈不是在害她?

喬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不可思議的目光在三妹與五妹的臉上來回看著,更可恨的是喬茵,張嘴就說謊話,她的奴仆能做什麼證?

“大姐姐這是要毀我長姐的閨譽嗎?”喬維咬牙道。雖然姐姐同樣說了謊話,但那是他親姐,親疏有別,“現在人證呢?在哪?”

被喬維這麼一追問,喬蕊的臉色頓時有些發急起來,她若拉奴婢來做證,同樣也沒有可信度,更讓她氣得吐血的是年徹看向她的目光冷得讓人渾身打顫,“世子爺,你要信我……”

年徹冷冷一笑,“喬家大姑娘原來喜歡給自家姐妹潑髒水,我今兒個總算見識到了,什麼貞靜賢良原來都是裝的。”

他這話讓大房的兄妹幾人都瞬間變臉,喬蕊更是身子搖晃起來險些要跌倒在地。

這裏發生的事情,年長些的奴仆已經趕緊向大人們彙報,喬老夫人大驚,沒想到會在自家鬧出這麼大的事來,第一時間就趕過去。

喬家大老爺夫婦與做客的郭夫人聽到消息,哪裏還坐得住?本以為讓幾個小輩培養一下感情,哪知會惹出這麼多事端來?一路上,郭夫人沒少罵大夫人喬陳氏,說她把那樣會惹事的姑娘介紹給自家是不安好心。

大夫人氣得七竅生煙,又不好惡語相向反駁,隻能一味地打哈哈,直說等事情了解完了必定會給姨母一個交代雲雲。

剛進這園子裏,就看到有人上前已經要把郭公子綁起來,郭夫人頓時哭天搶地的上前抱住兒子,怒聲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是欺我們郭家嗎?兒啊,別怕,有娘在這兒……”

大老爺喬健林本來沉著一張臉,但瞄到年徹時,那臉色又緩了緩,身為長輩,這人又是自己的未來女婿,他的姿態也不敢放得太低,“年世子來了?我們到前廳說話……”

“不用,我在這兒看到一樁有趣的公案,正要做證兼公正處理,對了,你家大姑娘的表裏不一果然讓我大開眼界。”年徹微笑道。

喬蕊被丫鬟扶著的身子又顫了顫,大眼睛就快急出淚水來,皓齒咬著紅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大夫人看得心疼不已,上前把女兒抱在懷裏,忍不住責備道:“年世子為何對蕊姐兒惡言相向?她的身子不好,剛有點起色,禁不起這樣的打擊……”

“禁不起打擊?那還真是柔弱,”年徹一臉譏諷地道,“可卻還有心思設計別人?”

“紀兒,繼兒,你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老爺不好朝年徹發作,最後朝自家兩個兒子怒吼道。

喬紀身為長子,惟有站出來,有年徹在,他也不好說些詆毀三房的話,惟有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大老爺聽完,心底立即明白妻子打了什麼主意,頓時朝妻子狠狠瞪視一眼,虧她想得出這樣的鎪主意?他喬家絕不能出與男子私相授受的姑娘,不然以後喬家的姑娘如何找婆家?更是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女兒,真是什麼話都敢亂說?待會兒二房與四房聽聞必定不放過大房,想來就頭痛。

哪知郭夫人卻朝大老爺夫婦怒道:“是你們喬家的姑娘不規矩,勾引了我兒,現在還好意思往我兒身上潑髒水?今兒個你們喬家不給出個道理來,我絕不善罷幹休。”

“胡言亂語,”大老爺喬健林立即反駁,“你沒有管教好兒子,居然還想要攀上我們喬家,我不追究你們郭家已是仁慈了,這事兒有永定侯府的世子爺可做證。”

“我可不管什麼世子不世子,我隻知道是你們喬家想要把女兒賴給我們郭家,”郭夫人蠻橫地用手指向大夫人,“你說,為了嫁個沒父沒母的姑娘給我們郭家,你可是許了要給良田三十畝,兩間鋪子陪嫁,還有白銀千兩,我可是有白紙黑字可以證明的,容不得你們詆賴。”嘴角冷冷一撇,“這樣賠本嫁女,我還沒有計較你們喬家的姑娘有沒有缺陷呢?現在你們居然要反咬一口誣陷我兒……”

喬蓁兩眼震驚地看向大夫人那瞬間蒼白的臉色,她還不知道自己在大房的眼裏居然如此“值錢”?還要給錢人家讓人家來娶她,這事情必有蹊蹺,大房是無利不起早的一家子,哪會真心為自己著想?到底她有什麼讓大房如此惦記忌憚,要早早把她趕出家門?

大老爺喬健林一向不大管內宅的事情,可也萬萬沒想到妻子背後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咬牙切齒道:“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我,我……”大夫人一時間語塞。

“大伯母,我到底有何得罪於你?要你如此糟踐我?”喬蓁肅容道,“哪怕我爹娘已逝,府裏仍有長輩坐陣,我的婚事還輪不到大伯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