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也同樣輸給了另一個男人,難道現在還要再輸?他不甘心,為什麼他愛的人都得不到?

年徹感應到冷夜偷窺的念力,當即不動聲色地反擊回去,兩人的念力相撞,頓時飛沙走石,喬蓁略有感應到這兩股力量。

她貼著年徹的嘴唇,輕聲問,“冷夜?”

年徹不著痕跡地點點頭。

喬蓁頓時臉色一沉,沒想到冷夜這人真是卑鄙到讓人想豎中指,居然還用念力跟蹤她,一念之下,她牽引自己落在他魂靈上的禁製。

冷夜當即頭痛欲裂,一時撐不住想要跌落在地。

“大祭司?”皇帝身邊的太監問道。

冷夜搖了搖頭,收回自己的念力,勉強起身,“我沒事,走吧,莫讓皇上久等。”

喬蓁感覺不到冷夜的念力,這才冷臉問年徹,“他走了?”

“嗯。”年徹應道。

喬蓁皺眉道,“這人不知道以後還會做出什麼事來?連跟蹤這麼沒品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年徹卻沒有應聲,隻有握緊的拳頭透露出他的心情相當不好,喬蓁現在還不能擺脫掉祈福神宮,老皇帝不會答應的,離他真正要運作的事情還有些時日,這個時候他頗為憎恨自己,如果能不顧一切帶她走就好了。

喬蓁握緊他的拳頭,表示自己會與他一起麵對所有的難關。

年徹笑了笑,伸手輕撫了撫她的秀發,低頭密密地吻在她的臉龐上。

喬蓁卻很殺風景地道:“對了,我五姐姐的事情……”

“你放心,我不會食言。”他沒好氣地應聲,為此他連歐博這哥們都暗中使計調他離京,就是為了計劃順利進行。

“我可沒說你食言,我這不是擔心五姐姐嘛。”她討好地圈住他的腰磨蹭道。

“你這磨人的丫頭。”他到底對她心硬不起來,咬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後又吻了下去。

另一邊廂的冷夜看著老皇帝,沒想到這個老家夥宣他來是為了喬蓁。

他連眉也沒皺道:“皇上,喬蓁關係到聖琴,臣有感應,聖琴之主這一件事隻能從她身上下手,才能水落石出……”他眼也沒眨地說著謊言,讓他眼睜睜地看著喬蓁嫁年徹那是不可能的。

老皇帝真正感興趣的還是聖琴,“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出此人?”

“皇上再給臣一點時間。”冷夜道。

老皇帝故做感慨地道:“年徹與喬蓁倒是情投意合,如果沒有這一茬,朕給他倆賜婚也沒什麼不妥……”

冷夜心裏暗罵一聲,這大魏的皇帝會為這件事內疚那才是笑話,最終還是為了聖琴,這是警告他的話,看來祈福神宮的流言老皇帝也有耳聞。

“皇上,臣不是為了一己私利,臣之心日月可鑒。”

“朕也不是猜疑愛卿。”

兩人似乎都在信任對方,卻都心存猜疑。

冷夜向老皇帝稟告了一些事務後,方才建議道:“皇上若是對年世子有所虧欠,不如就賞賜他一房妻室做為補償不更好?這可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這事容朕再思量。”老皇帝怔了怔後道,賜婚什麼的他也想過,隻是以永定侯府這樣的功勳世家,賜婚的人選可要慎重,原本以喬蓁的家世是配不上,但勝在令人放心。

冷夜看了一眼,沒再乘勝追擊,而是打了邊鼓即退,隻要讓年徹不好過,他樂意為之。

喬府,喬茵的傷勢能下床的時候,就接到了歐博因公務離京的消息,這對於她而言可是一個機會。

“姑娘,奴婢查到定波侯府老夫人明日會到白馬寺進香。”春柔道。

喬茵的表情瞬間一冷,“你給我安排一下,我明天一定要見到這老夫人。”

以她的身份去敲定波侯府的門,隻怕別人連大門都不會給她進,要接近這老夫人,明天就是一個好機會,既然他歐博能找她的家人來治她,她為什麼不能去找能治他的人?

春柔點點頭,“奴婢都打點好了,住持那兒也打過招呼。”

喬茵因為得了這消息,這一晚才勉強多吃一些,隻是才扒了幾口飯,二夫人又照例來勸她嫁進定波侯府為妾給她掙回麵子,最近王姨娘很是囂張,二夫人雖然不至於日子難過,卻也舒心不起來,非要與王姨娘較一高下。

喬茵早就煩不勝煩,自然不會點頭。

翌日,喬茵收拾妥當後就早早到白馬寺等待機會,定波侯每年都會到此進香,這都是老規矩了。

她在偏廳等到午時,才聽到外頭有動靜。

定波侯府的老夫人每次來都會用齋飯,她探頭看了看,果然看到老夫人率先走進來。

歐博的祖母歐溫氏出身高門,氣度自然不凡,又因養尊處優,所以很是富態,在相貌上,歐博倒有幾分似這祖母。

喬茵也沒含糊,當即從隱身處走出來,走向看到她一臉錯愕的老夫人,屈膝行禮道:“給老夫人請安。”

“你是?老身沒見過你。”定波侯府老夫人皺眉道,雙眼裏麵滿是威嚴。

“老夫人沒見過小女子,不過小女子卻是來請老夫人做主的。”喬茵不懼地抬頭看向歐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