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個心眼,沒有在洞房前告訴他,而是在兩人真有肌膚之親的時候讓他發現,這是個正直的男人,如果兩人真有了關係,他不會在這個時刻讓花轎返回,當場休妻。
此時她握緊拳頭躺在床上迎接他冷厲的目光。
他咬著唇,身體猛然往後一退,冷臉看著喬茵淚流滿麵,咬牙問道:“你已非完壁?”
喬茵臉色蒼白,猛然擁被坐起,含淚看他,“對不起,對不起……”她想伸手去抓他的手臂。
他一偏,讓她的手落空,這時候他想到這場婚事是年徹保的媒,頓時一拳擊打在床柱上,兩眼瞪向喬茵,逼問道:“說,這個人是誰?他到底是不是年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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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磨合
聽到他的話,喬茵的神情一僵,當即怔住,他這都想到哪兒去?
章京看到她一臉的驚訝,沒有立即反駁,立即以為自己猜得不離十。難怪,堂堂永定侯府的世子爺會向他這六品京中武將做媒,原本心底有幾分不確定,現在看來是他年徹玩弄了喬茵,然後就塞給了自己,讓自己接手然後吃這個啞巴虧。
他的表情越發森冷,看向喬茵的雙眼漸漸發紅,原本滿意得很的妻子現在就像有裂痕的翡翠一樣,怎麼瞧也不順眼?隻是他已經與她圓房,半夜三更讓花轎返回的事情他做不出來,這等於是變相地逼死喬茵。
一時間,他找不到可以安置她的方法,冷卻的身體尤如他的心一般,隻覺得這場婚事荒謬透頂,不想再看她哭泣的嘴臉來讓自己心軟,他立即下床穿上衣物。
喬茵看到他下床,這時候才回過神來,不顧己身的裸露,鬆開被子,伸手去抱住他的腰,她的淚水落在他的背上,浸濕了薄薄的褻衣,“你不要走,不是他,你相信我,我與年徹沒有半點關係……”
隻是誤會已經造成了,章京在被她抱住的時候身體僵了僵,不知道是推開她還是回身安慰她,隻是當他聽到她矢口的否認時,臉色都氣得漲紅,猛然掰開她的手,回頭惡狠狠地看著她,“你還想騙我?是不是我地位不如他高,所以就要撿他穿過的破鞋,戴這頂綠帽子,嗯?”他的聲音漸漸拔高。
“我沒有騙你,如果我要騙你,我早就騙了。”喬茵吸了吸鼻子,他的破鞋論深深地刺痛她的心,她在他眼裏就是那麼低賤嗎?她轉身取出喬綜給她偽裝處子的東西,攤在他麵前,“如果我真用了這玩意,你以為你可以發現我的偽裝嗎?”
章京的目光掃過那個玩意兒,眼裏有著深深的厭惡,隻是再看向喬茵義憤填膺的臉,想到之前她還柔情萬千的說要與他長長久久做夫妻,心裏噴向她的火氣息了一半,隻是到底原諒不了她婚前的隱瞞,“為什麼你婚前半個字也不透露給我知曉?喬茵,你到底騙了我。”趿鞋,他站起身冷看她。
喬茵抬頭看他,不畏懼地與他對視,“如果換成你,你會大嘴巴地將這種事白紙黑字地告訴別人嗎?我與你僅見過一麵,哪怕我相信你是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終也不敢冒這個險。夫君,我為我犯過的錯祈求你的原諒與包容,我是真想與你過日子的,至於那個人,他已經不重要了,你相信我。”
她伸手去拉住他的大掌,表達自己堅定的信念,眼裏的渴望半分也做不得假。
如果說心裏沒有震憾,那是騙人的,章京雖是大老粗的武將,但是沒有什麼硬背景的他在這個年紀能混到這個官位,證明也不是個隻懂舞槍弄棒的莽夫,喬茵眼裏的誠意,他同樣看得到。
隻是,讓一個男人接受她的新婚妻子非完壁,這太強人所難了,一想到這裏,他抽回自己的大掌,狠心轉身去拉開房門走出去。
喬茵一臉失望地低頭啜泣。
站在門外的章京聽到裏麵哭泣的聲音,隻是將臉埋在手心處,猛然一拳捶打在門框上,頓時門框上深深地凹了進去,木屑飛出。
喬茵在門的另一邊聽到那一聲響聲,背抵著門任淚水流下臉龐,她何嚐不知道這是強他所難,全天下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這種事,他再正直到底也還是一個男人。
這一夜,她徹夜難眠,雙眼更是紅腫,對於明天,她有幾分恐懼。花轎若是返回,她隻怕連家門也進不去,隻能到庵裏借住。
無論是痛苦或是歡樂,太陽依舊每天盡責地升起,不為人們的思想所左右。
喬茵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她沒待春柔進來就已經換好了未出閣前的衣服,既然他不能容納自己,她也沒有必要戳痛他的心,收拾好自己貼身的東西。
她看了眼這隻住過一夜的新房,心裏一直在流血,隻是人生走錯了一步,她就要用一生去彌補,伸手留戀地摸了摸梳妝台,她不怨章京,有錯在先的是自己。
拉開房門,踏出內室,她看到章京雙手掩麵地坐在椅子裏,大白天再看他,這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隻是她與他到底無緣,哪怕她想要用心地留下他。
聽到門響,他抬頭看她,目光落在她穿的衣服上,頓時有股惱怒,不經思索即道:“你想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