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你新婚妻子。”
“那你可知她與我成婚是他年世子保的媒?”章京一手指向年徹冷聲道。
喬蓁點點頭,“我知道,如果你懷疑他的動機,那麼我就代為澄清好了,會有這樁婚事,是我求他幫忙的,要他給五姐姐找個好人家嫁過去。”她把這婚事背後的意圖道出,“我沒有半分隱瞞。”
章京愣了愣,感情年徹不留餘力地做媒就是為了討好她,這讓他的臉抽搐了一下,有幾分難以置信。
年徹卻是冷哼一聲,瞪了眼喬蓁,她這是在詆毀他的形象,隻是被喬蓁一眼瞪回去,他又沒骨氣地再度冷哼轉頭看向一邊,娘的,他好像真是太寵她,都快要沒原則了。
章京把他們的互動看在眼裏,本來他對喬茵的話就已經選擇了相信,現在再看年徹與喬蓁的相處,更加可以證明那個令喬茵失貞的男人不是年徹,至此他的神色緩了緩。
“我為我的衝動向你們道歉,”他道,“隻是我想知道那個與喬茵有關係的男人是誰?你身為她的妹妹,不可能不知道她已非完壁。”
喬蓁的神色一愣,這是她最不願聽到的話,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對於喬茵與歐博,她隻知道他們有過一段情,隻是萬萬沒想到喬茵還失貞於他,這時候她真想將歐博狠揍一頓,不想娶人家姑娘,為何還要親近人家的身子?
至於章京的憤怒,她已經不去怪罪他了,這放在現代,有處女情節的男人比比皆是,哪怕有一部分說不介意老婆婚前的情史,其實一旦吵起架來就會拿這個去攻擊老婆,說的話比章京難聽一百倍的都有。
章京說到底仍是古代的男人,他不接受倒也在情理當中。
年徹也是皺了皺眉頭,歐博在男女情事上一向頗為放得開,但他以為他與喬茵之間並沒有到達那一步,哪裏知道他連人都吞了進去還要逼喬茵為妾,這時候,他對這兄弟的愧疚都扔到了爪哇國。
歐博這個混球,年徹與喬蓁非常有默契地在心裏罵了一句。
此時正坐在船上抵達衛京碼頭的歐博連打幾個嗬欠,堪堪止住,鼻子又有幾分癢癢的難受。
“世子爺,可是感了風寒?”小廝忙道。
“沒事。”歐博道,這趟公務足足耗費了他一個月的時間,不知道他離開這麼久,喬茵可有想念他?
離別才知相思情意深,身處外地的時候,他時常回憶起初相識的那個喬茵,嬌俏又靈動,那時候他以為自己無非就是再添一樁情史罷了,所以撂開手時也能極瀟灑。後來漸漸上了心,他才想與她長廂私守,希望她能想通,不要再拘泥於妻妾之分。
一陣春風吹過來,他長長地歎息一聲,吩咐小廝道:“待會兒下了船,你去媒婆那兒,看看她可是辦好我交代的差事。”
“是。”小廝忙應聲,沒想到世子爺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喬姑娘,看來這喬姑娘哪怕不是當家主母,隻怕在爺的心裏也相差無己了。
歐博看了眼春光明媚的衛京碼頭,看到一些年輕婦人與丫頭都偷偷打量他,他頓時就笑了笑,更是惹得一眾女子都羞紅了臉,頓時芳心亂飛,他見狀,哈哈大笑起來,現在的他還不知道一個噩耗正在等著他。
此時年徹別院裏麵的春風卻是刺人骨頭。
喬蓁皺緊眉頭,很明顯喬茵選擇了隱瞞丈夫自己第一個男人的姓名,就是怕丈夫找上門去理論,然後會吃個大虧。五姐姐這麼想是沒錯,但歐博若是知道五姐姐成了親,難保他不會親自找上門去破壞五姐姐的婚事?
現在這是左右為難,她看了眼年徹,年徹的感受要比喬蓁深刻得多,身為男人在新婚之夜發現妻子非完壁,是個人都會抓狂,自己這媒保得不地道,若是當初知曉喬茵於歐博,他會給她另找一個夫婿,至少是不能嫌棄她這點缺陷的。
章京一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必是知道這人是誰?正待要再追問的時候,卻聽到喬蓁問道:“章校尉打算休妻嗎?”
他頓時愣了愣,喬蓁這小姨子問得倒是直接,休妻?他不是沒想過,隻是真要放開喬茵讓她走,他又舍不得。這時候他想起妻子的容顏以及昨晚她滑膩的肌膚,這些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不是他臆想的。
“五姐夫,你能認真答我嗎?”喬蓁再度又喚了他一聲五姐夫,她自然希望這個男人更有包容力。
“這一刻我沒想休了她。”章京如是說。
喬蓁對他這有所保留的答案也沒有什麼不滿,婚姻可不是隨口說說的,是需要用心經營的,現在章京不想離,隻要喬茵以柔克剛,往後隻怕更不想離。
“那你想要知道這個男人做甚?”喬蓁道,“難道你想上門打殺,然後與他同歸於盡,這是大魏的律法不能容忍的,難道你想讓五姐姐往後守寡?如果真是這樣,你何必耿耿於懷非要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章京的臉色一沉,喬蓁說的正是他失去理智時所想的,知道後又能如何?真殺了他泄氣?那時候喬茵與娘親還有弟妹又當如何?“隻是我有權知道。”他仍是堅持道。
喬蓁為難地與年徹對視一眼,看到他微微點頭,她也鬆一口氣,這樣說來他會拖住歐博,而她要做的就是讓章京放棄去尋釁鬧事犯國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