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回府後她的表情又不太像,不過這個人一定要揪出來,不然以後隻怕後患無窮。

章京想幹脆一次性說到底吧,遂將他親眼看到的事實說出來,他的表情又是一狠,“你說,當時你為什麼不推開他?”

喬茵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那麼巧合的事情,這時候的她也不能再藏著捂著,這事一天不說個清楚明白,他的心裏總會有一根刺,她的心裏漸漸恨上歐博,他為什麼就不能放過自己,天下的女人那麼多,他又不是非自己不可。

她輕啟朱唇,“如果你再看多一會兒,就會看到我與他已是過去式了……我之所以不跟你說,就是怕你衝動行事,我們現在還沒有對抗他的力量,夫君,我在成親那晚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茵兒可以起誓……”

章京一把抓住她豎起來的三根手指,健臂一摟,將她抱在懷裏,他真傻,竟然去相信那個傷害她的男人,然後回來找她的茬,如果不是最後兩人說開了,興許就中了別人的計,這時候,他驚出一身冷汗,摟她的手更緊。

喬茵抽噎了一會兒,任由溫熱的淚落在他的胸膛上。

“是我不好。”他終於說了一句軟話。

喬茵抿緊唇不言語,隨後想到他身上的傷,心裏漸起疑心,“你是怎麼弄出這身傷的?”看他的臉一紅,她忙又道:“不許瞞我,我現在什麼都跟你說了。”

章京本不想說出口的,他是一個大男人,又豈能要她擔心?可是就怕到時候產生新的誤會那就糟了,遂隻能把事情和盤托出。

“歐博那個瘋子。”喬茵一聽頓時就罵出口,她真的沒想到他會沒品到這程度,想到當初傻傻的自己,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如今看來就是一個笑話,千想萬想也沒想到爆出自己**的事情的人,居然會是當初愛得死去活來的人。

“你別信他的話,他說的都不是真的,隻是想要離間我們的話,夫君,如果你真的不信任我,那我可以下堂求去。”最後她說了狠話。

“我有說過不要你嗎?”章京咬牙道,聽了她這一番話,他才確信她與那個定波侯府的世子已經沒有半分瓜葛。

把她往床上一推,他霸道地吻上她的唇,表明自己的決心。

喬茵兩手圈住他的脖子,熱烈地回應他,兩條修長的**圈上他的腰,不讓歐博那個冤魂不散的人破壞掉這個夜晚。

當夜,同樣在府裏擦傷口的歐博,卻迎來年徹憤怒的目光,“你將我的人怎麼樣了?”

他涼涼看他一眼,“還沒死……”

年徹一把提起他的衣領,“冠英,你還想怎麼樣?不就是一件情事,你就這麼看不開?是不是真要逼死她你才甘心?”

歐博一把甩開年徹的手,“我這次要娶她……”

“她等你娶的時候你不娶,現在她嫁了你偏說娶,冠英,你站在她的角度想過沒有?我可以說你祖母與你娘並不會由得你胡鬧,如果你真要去破壞她的婚姻,最後你得到的隻會是一具屍體。”

歐博想到喬茵變成一具沒有呼吸的屍體時,不禁打了個冷顫。

年徹冷冷地看著歐博,這回他不再與他繞圈子,“冠英,你給我記好,不許動章京半根毫毛,不然我與你就沒有兄弟可言。”

歐博的表情一僵,這是年徹第一次如此義正辭嚴地警告他,這樣嚴肅的年徹,看來這警告無關風花雪月,他冷靜下來,皺緊眉頭,“你是要?”

“沒錯,章京是我永定侯府重點要培養的人,這我也不瞞你,他接受了我保的媒,就代表了他必然要接受我提的條件。”年徹的眸子沒有半分溫度,“別再去搔擾喬茵,給她也給你自己一條生路,你看看,你現在都墮落成什麼樣子?堪不破一個情字,你這一生也就這樣了。”

歐博跌坐在椅子裏,為了奪回喬茵,他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以前那個灑脫的自己到哪去了?雙手掩住臉麵,他無法麵對此刻的自己。

年徹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放下喬茵吧,別再做什麼小動作,別讓同為男人的我也瞧不起你的所作所為。”

歐博沒有回答,他隻是把頭埋在掌心中,連年徹什麼時候離去的也不知道,隻知道年徹這回說的話不再純粹是一個哥們的忠告,想到天下大勢,再想到定波侯府的前途未來,兒女私情他確實談不起來。

“世子爺,”小廝小心翼翼地進來,“那個給章校尉準備的女人已經安排好了,世子爺要不要見見她?”

歐博抬起頭直視他,他原本是想先挑撥喬茵與章京離心離德,然後再讓人趁虛而入,喬茵是個眼裏揉不得沙的人,如果得知章京在外有人,必定會主動離開的,隻是現在已經用不著了。

他慢慢地站起來,表情不再深情,嘴角一勾,略有幾分玩世不恭的味道,“這個計劃不用進行了,去,把玉珠與春嬌喚進來侍候。”

小廝不禁有幾分吃驚,世子爺之前不是才說要把通房都給遣了嗎?現在又喚回來?不過他可不敢去猜世子爺的心事,隻得趕緊應聲出去喚人。

沒一會兒,兩個如花似玉的少女進來,再過一會兒,屋裏傳出男歡女愛的聲音,至此,定波侯府的世子是花叢浪子的名聲漸漸傳揚,被他情挑與沾過的女人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