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囂張是要資本的,隻是沒想到自己這身體的生母與之真有瓜葛,該死的冷夜,如果提前告訴她,她也不會這麼被動。

“是嗎?”她仍鎮定回答,“你似乎將一切想得太美好,我是我,我娘是我娘,莫非我娘踩著你的尾巴,所以你惱羞成怒了?”聲音略帶調侃的味道,“還是搶了你的情郎?”

“小娃娃不要信口開河。”老婆子的聲音也漸帶怒意,“我隻是為我主子效忠罷了,老婆子的年齡足以當你奶奶,又怎會與你娘搶男人?”

“哦哦哦。”喬蓁似明悟道,“在來我娘與你主子搶男人啊?這都過去了多少年,你怎麼還如此冥頑不靈,還有你主子……”

“我沒心情與你廢話,交出來饒你一命,不交我這就給你好看。”老太婆明顯已察覺到喬蓁的套話,不願再多透露信息,當即收緊念力給喬蓁施壓。

再一次承受攻擊的喬蓁感到頭痛比上回更甚,全身每一個細胞也跟著在疼痛,這是她從來沒有嚐試過的,表情不禁痛苦起來。

年徹與連永的念力趕到的時候,立即就與那老太婆渾厚的念力對抗起來,他們在喬蓁的精神識海裏麵打鬥,痛苦的是喬蓁。

此時盤腿坐著的喬蓁已是抱圓守一,神情帶著痛苦,身後的秀發隨風飄揚,阮鹹與蕭的聲音因為冷夜在擋著,並沒有衝向她,實際上她的情況是場中最為凶險的。

當中念力最高的人隻是圍攻她一人。

龍椅上的老皇帝已是坐不住,手在不停地打顫,他身邊的念力高手已倒下三分之二,整個情況相當的危急,他的耳朵漸漸有血水流出,這對於一國之君來說是十分失禮與丟臉。

場麵漸漸失控,大魏一方的人明顯落於下風,老皇帝的意識還清醒,他不禁暗暗著急,沒想到凶險到這田地,除了他身邊的年徹與冷夜之外,他找不到可以抵抗住這攻擊的人,片刻之後,他的臉呈灰敗之色。

經此一事,大魏的顏麵掃地,隻怕國力也大減,更是難以震懾周邊各國。

握著龍椅的手不禁打起冷顫來,老皇帝一生當中最為危險就是此刻。

嫡皇孫與十五皇子也一臉的難看,他們也處在即將要垮掉的邊緣。

阮鹹與蕭的聲音越發猖狂。

玉申公主初時也在觀望,隻是看了這麼一會兒她也尋到最佳出手的時機,發動的念力自然是攻向喬蓁,這個她此行必要除去的人,沒有之一。安排在這場合動手,誰也救不了她。

她的唇角微微一笑,顯示著她此刻的好心情。

喬蓁不過喘熄片刻,卻在這時候迎接到玉申公主的攻擊,沉著回防後,她漸感到己方落入下風,心中漸漸明了,這樣下去必敗無疑。

躲過玉申公主的一次攻擊,她睜開眼睛看向老皇帝,老皇帝的情況十分糟糕,心中開始計量。

“聖琴。”年徹對她傳音道,這聲音十分的急促,可見他與連永一道合鬥那老太婆已是極為艱難。

喬蓁明白現在不是遲疑的時候,再不出手,小命就要交代在這兒,還談什麼以後?

她收回自己的念力,傳音讓年徹再支持一會兒,有他守住自己的精神識海,她才敢暫時不去守住魂靈金豆。

剩下那兩人都不在她的計量範圍裏麵,她要爭取的隻是一會兒的時間。

聖琴已經由眾祭司用念力拉到半途,隻是受到阻擾,所以進展如老龜拉牛進展緩慢。

當喬蓁的念力加入其中之後,聖琴不再是一件死物,而是當即掙脫掉一眾祭司的念力,朝著喬蓁的方向急速飛去。

一眾祭司的念力失去了聖琴的蹤跡,不禁麵麵相覷,聖琴在哪兒?莫不是讓人搶了去吧?

他們不敢看向冷夜,就怕他會責罰。

就在他們不知做何反應的時候,聖琴飛速駛進場中的身影驚鴻了不少人的眼,是誰的念力如此之強?

彈阮鹹的阮星宇與吹蕭的安郡王都微微一愣,兩眼都有著不可思議,他們都知道己方的人並沒有人出手去搶琴,那麼是誰做的呢?

喬蓁已是緩緩站起,風兒吹起她的長發,廣袖飄蕩在風中,神情冷峻的她在這一刻更見莊嚴與威儀。

聖琴如溫順之物飛進她的懷中,而她張手接住,因為承受著些許衝力,所以她的身體微微旋轉,白色長裙飛舞,更見仙氣。

老皇帝兩眼圓睜,他欲尋不到的人原來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事到底還有誰知道?他的眼裏滿是懷疑地看向冷夜,他身為大祭司知道這件事嗎?

尚清醒的眾人亦是大吃一驚,那個傳說中的聖琴之主居然是喬蓁,這個答案太讓人驚悚了。

喬蓁與琴合而為一,聖琴排他性的能力頓時彰顯,她的素手輕撥,琴音流泄而出,如清泉滴石的琴音當即打破阮鹹與蕭聲的合奏,讓眾人的耳根頓時清爽起來,壓力頓時一減。

老皇帝的感愛最為明顯,這時候的他已經感覺到自己麵對的壓力不再那麼強勁。

在喬蓁精神識海裏麵纏鬥的幾人也因聖琴的介入而被迫退出,功力最淺的玉申公主在收回念力的時候,噴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