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懷裏,“先吃飯吧。”
喬蓁點點頭,經過數場歡愛,已是肚子唱空城記了。
兩人吃了大半食物,速度方才慢了下來。
喬蓁這時候才有心情問,“東陵國那邊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要打便打,不打就撤。”年徹顯然不掛心這國事,吞下一口菜後,方才正經道:“不過是利用東陵擔心玉申公主與安郡王的安危,所以才會放假消息引他們陳兵邊境,這仗估計不容易打起來,畢竟現在西涼與北冥正打得火熱,我們兩國都想要坐收漁翁之利,這仗一時三刻是不會輕易打的。”
喬蓁點點頭表示明白,不過沒想到他連這個謊也敢撒,“玉申公主與安郡王,皇上打算如何處理?”
“自然是先在我們大魏吃上一段苦頭再說,他們先後都找上你,這還是便宜了他們呢。”年徹冷哼道,“好在那個安郡王知道你有危急,主動配合我們行事,我就念他這點功勞,到時候讓他少吃點苦頭罷了。”
“他不算是壞人……”喬蓁忙道,看到丈夫眼眉一豎,她忙轉移話題,“隻是他們不能死在大魏的境內,不然隻怕戰事立即就起,徹之,雖然我知道這兩人很可恨,但是為百姓計,還是不能輕易挑惹戰事,士兵也是有爹娘的人。”
年徹輕吻她的唇,“好,我也不會輕易起戰事,百姓是最遭殃的那個。”
喬蓁出了宗人府的事情,很快就在衛京城傳開了,人人都猜不透裏麵到底有何含義,這身世“謠言”在老皇帝的硬壓下,竟是半點風聲也沒透露出去,所以引得更多的權貴之家都議論紛紛。
喬老夫人去了,喬蓁雖說是外嫁女,但還是要回去奔喪。
一下馬車,看到喬家這一邊的房子都掛滿了白燈籠,不禁有幾分唏噓,由凝雁扶著進了四房的大門。
喬家沒有了正門正堂,喬老夫人的靈柩一直停在四房的堂上。
在外等候迎接的二夫人喬朱氏與四夫人喬李氏都忙迎上來,各自問候一番,這才引了喬蓁去給喬老夫人上香。
因著喬蓁的緣故,這靈堂來上香吊唁的人頗多。
喬蓁恭敬地上了香後,方才隨著四夫人喬李氏到了後院,那兒正坐著喬家回來吊唁的閨女們。
幾個庶出的與四老爺喬健平同輩的老姑奶奶,並沒有太多人搭理,她們看到氣度不凡的喬蓁進來,有人上前巴結,也有人坐在那兒不去理睬。
喬蓁也不去管她們,反正並不相熟,她們雖是親姑姑,可當初也沒有幫過這身體原主一把,等於是牆頭草,所以她也沒將她們放在心上,隨意應付了幾句。
直到喬茵與喬荏一道來找她,她的話才多了起來。
喬茵拉著喬蓁道:“我爹上了丁憂的折子,這樣也好,宮裏的婕妤就快生了,我爹現在沒了職位,正好不用興風作浪,我也就安心了。”
喬蓁其實也有幾分慶幸,這個一向也愛攪風攪雨的二叔父能安靜下來,丁憂三年倒是好事,算是給即將生產的喬婕妤降降溫,“我在宮裏時,聽摸胎的穩婆說,估計是個男胎。”
這話一出,喬茵與喬荏都俱是一驚,這個喬芷還真有幾分運道,若真的生個男胎,隻怕這地位要水漲船高了,不過二老爺肯定會恨他娘親死的不是時候,他不得不丁憂在家。
喬茵摸摸肚子,她這兒還沒有消息,章榮氏現在都開始打聽她是不是有毛病不能生,臉色也沒有以前那麼好看,當然她也不敢真給臉色她看。
喬荏卻是輕聲道:“這倒也是好事,她能有個兒子傍身,往後在宮裏也算是有個依靠。”
喬蓁與喬茵也是點點頭,喬家的女兒嫁出去的,也就她們三個還好一點,其餘的不是死的死,就是下場不太好,惟有未嫁的喬苒還能再挑個好夫婿。
“對了,三姐夫婚後沒再犯渾吧?”喬蓁問道,這尤信不知道有沒有變好。
“現在他還算聽我的話,讀讀書,作作畫,我們日子尚算安寧。”喬荏冷靜地道,以前沒成婚的時候老擔心婚事會有變,現在卻是淡定許多,隻要他不找個女人回來爬在她頭上,她也就會好好地與他過下去。
姐妹們都說著各自婚姻,話題自然是聊不完。
七月十一,適合安葬,年徹與喬蓁共同上了折子,喬老夫人的葬禮就有了規格,瞬間喪事就變大了。
年家出現在葬禮上,引得不少官宦人家也派人出席,紙錢灑了一地,半個衛京城的人都看到了這風光大葬,直道這老夫人是幾世修到,能有個這樣的孫女與孫女婿。
喬家眾人也臉上有光,雖說是喪事,辦得好與辦不好是有區別的,這也大大的長了喬家的臉,美中不足的是喬家大房隻得兩個娃娃出席,其餘人都不在。
喬家大房的案子很快就有了決論,大夫人喬陳氏證據不足釋放回家,兩個兒子就沒這麼好運了,均是被發配邊疆,永不得回京。
兩個兒媳婦喬葉氏與喬周氏趕緊提出和離,她們都算得精明,這樣無止境的等待守活寡,還算年輕的她們不願意也不可能與丈夫共患難。
大房與聖公主喬蓁交惡,所以葉家與周家都施壓要和離,喬紀與喬繼隻得在和離書上簽字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