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親,我如何還能讓他死呢?”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喬蓁的一句話,不然依他的性子,這樣的人必殺無疑,留來也是礙眼的。

喬蓁卻是鬆了一口氣,聽露真是傻,如果早點將張貴交到他們手裏,現在隻怕也能占據先機,不至於如此被動。

她挨在丈夫的懷裏,沒有見外地說謝謝。

年徹抱緊她的腰,“你要快點好起來。”

“嗯。”她點著頭。

翌日的大年三十,永定侯府張燈結彩,族人到齊,年老侯爺是最高興的,今年娶了嫡曾孫媳婦,兒子與兒媳也有了合好的機會,他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喬蓁經過了一夜的休整,精神頭好了不少,也換了身喜慶的衣服,跟在盛寧郡主的身邊迎接本家親戚。

人人看到這長房的孫媳婦行事周到,模樣又好,哪有一個說不好的?這讓小馮氏的臉色不太自然,這過年本家親戚一到,大房的威信更上一層樓。

吃年夜飯後,就是祭祖事宜,這可是頭等大事,直忙到過了子時大家才能歇下。

喬蓁的體力透支,挨到床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年徹也沒有鬧她,而是脫了衣物躺在床上將她抱在懷裏,吻了吻她的臉龐也睡了過去。

翌日,即是建章六十二年的大年初一。

身為聖公主的喬蓁自然要穿上朝服進宮賀歲,與盛寧郡主這婆母一道到了鍾貴妃的寢宮,隻見這裏一眾命婦雲集,好不熱鬧。

眾人看到盛寧郡主與喬蓁,除了幾位皇族公主與一身素衣的太子妃羅氏之外,忙行禮問好。

喬蓁點點頭,在這生活了這麼久,她也早就習慣了古人的多禮。

太子妃羅氏斜睨了一眼喬蓁,然後就是盛寧郡主,她自然也收到消息,永定侯府過了年會正式上折子讓太子遺孀即是她遷出東宮,心裏更為記恨這一家子,哪還會上前示好?

盛寧郡主看了眼羅氏黑了的臉色,鼻子輕哼一笑,丈夫家裏的決定她早知曉,語氣更為傲然,“這人啊,有多大的頭就要戴多大的帽子,太子妃娘娘,你說是不是?”

“盛寧,人在做天在看,太子還屍骨未寒。”太子妃羅氏冷笑地回了一句。

周圍的人一聽,這話裏明顯有話,涉及到政事,遂大家都一致閉嘴,不去卷入這漩渦裏麵。

“我看太子妃更要比我明白這句話才對。”盛寧郡主同樣不客氣地道,就憑這老女人的態度,她就對嫡皇孫有意見,自家老爹實在是太過於迂腐了。

羅氏的表情很冷,立刻就要回嘴,嫡皇孫的妻室劉魯氏忙按住自家婆母的手,她得了丈夫的令,要謹防婆母說話得罪人,如今正是他們風雨飄搖的時候,本就要聚人心,哪能全得罪光了。

羅氏看到兒媳的樣子,想到兒子的話,最終將這氣忍下,沒再與盛寧郡主鬥嘴。

喬蓁刻意地看了眼嫡皇孫的妻室,這劉魯氏倒是個低調的人,身為郡王妃的她,在衛京城也不高調,不過現今看來,這女人倒也是個角色。

劉魯氏感覺到她的目光,朝她微微一笑示好,現在還不到她擺架子的時候,孰輕孰重,她一向分得清。

喬蓁也笑了笑,既然對方有禮她也不會發難,反正大家都是做表麵文章。

果郡王妃劉夏氏很快就尋了過來,與盛寧郡主聊起了天。

喬蓁反倒是落了單,在這等侯的時候本就無聊,這裏又沒有多少相熟的人,至少能說知心話的是一個也沒有。

正在她百無聊賴之際,看到有人正用打量的目光看她,她皺了皺眉,當即看去,隻見到對方的年紀與她不相上下,長著一張尖尖的瓜子臉,眼睛也頗大,皮膚凝如脂雪,這人她隻見過一次,正是歐博的正妻歐徐氏。

她看她有何用意?正在她思索間,她卻是走了過來。

“公主。”近前,不歐徐氏屈膝行禮。

喬蓁點點頭,“你有話要與我說?”

歐徐氏也同樣點點頭,“能否與你到那邊說兩句?”她的手指了指一個不太起眼的角落。

喬蓁皺了皺柳眉,低聲向婆母請示過後,這才與歐徐氏走到那角落去。

歐徐氏開門見山地道:“公主,我聽聞我夫君與你其中一個堂姐有過關係?可有此事嗎?”

她嫁給歐博,雖然給他備了通房等人,但女人哪個不希望丈夫專寵自己的?她也不例外。

新婚期間的頭七天他都睡在自己的屋裏,還沒等她暗喜,他就寵幸了自己帶去的侍女,並且是不忌誨地在他們新婚的床上,這讓她當正妻的臉往哪擺?在哪裏也好,就是不能在她的床上。

這口氣她無法忍,與他大吵一架,將那個賤婢當即發賣到青樓去,讓她天天有男人可睡。

歐博也沒有哄她,隻是甩臉子給她看,她就又到婆母與祖母的麵前哭訴,丈夫才表情好看點。

隻是沒過多久,他就又寵幸了別的侍女,這回做得更絕,是當著她的麵,她哪裏肯依?拔了劍就去刺他。

結果,他與她吵鬧起來,她氣不過在新婚期間就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