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扮,容顏俏麗,華服為襯,二八年華,看起來就像幸福的人一般。
但這不是最吸引人的,帶著黑色皮套的手指輕輕地劃過畫像裏麵女子的容顏,這張臉,異常熟悉啊。“她是誰?”
“魏國的聖公主。”賈後看到此人似乎情緒有變,神色也變得緊繃,“是不是長著一張勾魂的臉?這樣的女人生來就是女性的天敵,若是落在我手裏,必定劃花她的臉,看看她還如何勾引男人?”
有其母必有其女,兩母女都一個樣。
神秘人的眼睛裏射出一抹淩厲之光,隻是處於妒恨中的賈後並沒有發現,二十年來,她恨透了這張臉,這是惟一一個能讓她表情失控的女人臉。
“她叫什麼?”
“喬蓁。”
喬蓁?神秘人再度摸了摸那張笑得幸福燦爛的臉,這名字似乎聽說過。“你要我做什麼?”將畫卷了起來。
“我希望你能幫我將她的下落找出來,一定不能讓百裏翼先找到她,找到後當即殺掉,我隻要她的人頭即可。”賈後狠聲道,“憑我一己之力恐有遺漏,這事情同樣也須你我合作,見不到她的人頭,我永遠也不會甘心。”
她還要將這個人頭甩給百裏翼去羞辱他,狠狠地出一口二十多年來發泄不出來的怨氣。
神秘人沒應好也沒說不好,而是握緊畫卷,留下一句,“我走了。”當即就消失不見。
賈後也不在意,對這人的能力她還是相信的,一揚華麗的頭紗,她轉身往內室而去。
此時的玉申公主打著盡孝的名義給百裏翼送吃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隻是以前父女倆沒有隔閡,現在卻是能感到淡淡的疏離。
“父皇,趁熱吃比較好。”她盛著做好的宵夜端到書案旁。
仍奮筆疾書批奏折的百裏翼卻是沒有抬頭看她,而是聲音冷淡地道:“放到一旁吧。”
“父皇,是不是兒臣做錯了什麼?”玉申公主端著那碗吃食,止不住地落淚,在她的內心,是真的將他當成父親來看,現在還沒有證實她是冒充的,他就如此疏離,讓她想到兒時享受到的父愛,竟是如一個笑話一般。
百裏翼聽到啜泣聲,抬頭看她,此時的她就像迷路的孩子,這個孩子可以說是他一手帶大的,哪怕發現她是假的,他也心軟地認為她是無辜的,至少當年的她隻是一個嬰兒,一個任人擺布的對象,因而他一直沒有對她做出懲罰。
但是心裏總是有一根刺,這個人的出現剝奪了他孩子擁有的一切,那一股怨忿無論如何就是無法消彌,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對她十分冷淡的原因所在。
“好端端的,哭什麼?”
聽到父親帶著淡淡地關心的話,玉申公主放下那碗宵夜,跪下來撲到他的懷裏,“父皇,兒臣若是做錯了什麼,您說出來,兒臣改,您別不要兒臣……”
百裏翼想到她兒時夢魘醒來時都會說這樣一番楚楚可憐的話,大掌不禁輕輕地撫摸著她頭上柔軟的紗巾,“別瞎想了,沒有這事……”
“父皇……”
玉申公主痛哭出聲,她多想永遠擁有他的父愛,她痛恨著自己為什麼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一旦證實她是假的,或者他知道她做了什麼,一定不會再要她。
內心的痛苦糾結,都是她說不出來的話,此時的她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擁有他的父愛。
半晌,百裏翼才勸得她抹幹淚水,親自扶她起來,“回去吧……”
聽到密室有聲響,他一把推開她,表情有幾分急切,“來人——”
究竟是何人硬闖他的密室?
玉申公主看著上一刻還安撫她的父親,下一刻就將她棄之腦後,在他的心裏,她及不上那幅密室的畫,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要如此對待她?
長長的指甲陷進肉裏,一陣的疼痛讓她清醒,她想要追上前去,就被百裏翼身邊的人阻止,前麵再無她前行之路。
在轉身離去的時候,她再一次下定決心,不能做那個被人隨時拋棄的人,父皇也好,母後也罷,她要做自己的主人。
百裏翼第一個衝進密室,看到一個手拿畫卷的披著黑色鬥蓬的人正眨也不眨地看著牆上的畫,從那張麵具裏他看不到此人的表情,隻是那眼睛似乎閃著一抹他解讀不出的意味。
似乎沒有意識到後背被人包圍,這位神秘人似沒有起伏的聲音道:“她是誰?”
“你沒有必要知道。”百裏翼伸手示意身後的侍衛暫時不要動手,“這裏是我東陵的皇宮,你又是誰?硬闖皇宮是死罪。”
“是嗎?”黑衣人嗬嗬笑出聲,回頭看向百裏翼,眼裏微微一怔,好半晌,方才用戲謔的口氣道:“可惜我來過數次,都是如入無人之境。”
百裏翼一愣,這話異常的熟悉,每一次午夜夢回的時候,他都會夢到那個身穿俏麗紅衣的女子巧笑俏兮地突然出現在他麵前,頑皮地伸手捏住他的鼻子,“阿翼,你說說,你這皇宮的守衛要來何用?我來了這麼多次,都是如入無人之境……”
趁著百裏翼失神之際,神秘人的念力發動之時,身形也極快地閃動,一把精致的匕首頂在百裏翼的喉嚨之上,盡管兩人身高略有差距也不妨礙神秘人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