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追回自己的女人與女兒,哪有心思管玉申公主的事情,再說這個賈靜波,他就反對這樁婚事,以前以為這是自己的女兒,無論如何是不能讓她被豬給拱了。可她倒好,竟求到他這兒,說要嫁給賈靜波,他為此發了無數次火,她都寧可受賈後支使也不肯鬆口。

這次從魏國出使回來更是變本加厲,對這婚事異常地執著,他也終於知道這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順水推舟不再替她擋下這婚事,依皇族慣例,與賈氏一族聯姻。

他當了她十多年的父皇,她卻是由頭到尾都沒打算與他說一句真心話,或公然與賈後做對,是他這父皇當得太失敗還是她對他根本就沒有半絲信任?

一想到這裏,他的嘴角就緊緊地抿著,養了這麼多年說是沒有感情幾乎不可能。

“不用,由得她吧,這都是她自找的。”

他扣好衣領上的扣子,沒有一刻心早就飛揚起來,匆匆地安排了一下就出宮去。

皇宮一角寢室的雕花龍鳳大床上,玉申公主的手緊緊地攥著身下的床單,憤恨地看著賈靜波一臉滿足地下床穿衣,身體的疼痛使她無法忽略他加諸在她身上的殘暴,她發誓,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突然下巴被男人捏住,她被迫抬頭看他。

賈靜波輕蔑至極地在她的紅唇上落下一吻,看似憐惜,實則卻是帶著勝利者的驕傲,“玉申,下次再讓你好好享受。”

“你給我滾——”玉申公主怒喝。

“哈哈……”賈靜波大笑地離開。

玉申公主感覺著身下傳來的血腥味,就知道這人的粗暴到何種程度?“來人,給我拿金瘡藥……”

握緊粉拳,她將這一切都記住了。

與玉申公主被強暴的憤慨相比,山中的夫妻卻是悠然得多,因喬蓁有孕,這再怎麼趕速度也快不起來,為了進城打掩護,喬蓁更是遇到了上百年的好木都會要年徹將其最好的部份砍出來,這樣一來,年徹就不能再背著喬蓁,隻能充當苦力帶了好幾根上等的木頭離開山林。

到達平地的時候,兩人都有幾分唏噓,身上略有些狼狽,精神頭卻是尚好。

喬蓁用念力引著聖琴跟著她,伸手想要幫丈夫搬一下木頭,年徹的身子一側避開她伸過來的手,“別弄這個,我來即可,你的身子重。”

這一段山路,什麼粗活重活髒活都是年徹幹完,喬蓁隻需要邁開雙腿走路即可,但即便這樣,年徹還是心疼不已,從不趕路,就怕她的身體吃不消。

“我又不是易碎的娃娃。”喬蓁嗔了一句。

“我也沒說你是,舍不得你累著罷了。”年徹笑道。

夫妻倆正說著話,聽到不遠處有牛車“軲轆”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好消息。

年徹將背後的木頭背好,喬蓁則是將聖琴招至手中,緊緊地抱好,肚子微凸的她略顯孕相,本來她還擔心這肚子小,孩子會不會營養不良?後來找了大夫問詢,一切都是正常的,這兩天似乎又大了一點點。

夫妻倆邊走邊張望,想要搭個順風車,果然沒多時,一個駕車的老漢出現在兩人的視線裏麵,喬蓁怕年徹說話得罪人,忙展開一個笑臉,讓那老漢同意載他們一程。

老漢一看就是趕集的莊稼人,牛車上還有要帶到城裏去賣的農產品,一看到他們,眼裏略有幾分懷疑,眼尖的他看到喬蓁的肚子,這是個懷娃的孕婦,戒備就甩到一邊去,同意他們上牛車。

年徹忙將木頭放到牛車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喬蓁上牛車,將外衣脫下來鋪在一邊讓她坐下,希冀著這樣可以減少牛車的震動。

一路上,老漢都倚老賣老地數落年徹不該帶著懷孕的妻子到山裏找什麼木頭,這萬一有個好歹,連哭的地兒也沒有。

“你媳婦懷著娃呢?你可不能讓她累著……”老漢神神叨叨地念著讓人心煩的話,“我那兒媳婦有孕,我兒子可是得時時在跟前侍候著,這時候可要好好待女人才行……”

喬蓁有幾分擔心,怕年徹受不了氣對人家老漢動粗,畢竟自己的丈夫一向都是天之驕子,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待遇?能忍才是怪事。

故而她急切地看向年徹,想要寬慰他幾句,哪知一看過去,丈夫的臉上沒有不滿,竟是一臉慚愧地與老漢道:“老大人說得沒錯,確是我讓她受累了,就怕這胎有個好歹,那我就後悔莫及,都怪我事先沒有做好準備,不然也不會落到這個田地……”

“徹之?”她沒想過他會自責如此,伸手握緊他的手。

年徹自然伸手環著她,讓她靠在身上會舒服一點。

老漢明顯對於年徹主動認錯的態度相當讚同,回頭朝他們笑露出一口白牙,“你們這一路必是渴了吧?老漢的車中尚有新摘的甜瓜,你且開來與你媳婦一道吃,可不能讓她餓肚子……”

喬蓁一臉的不好意思,忙想要拒絕。

“謝過老大人,那我就不客氣了。”

年徹卻是大喇喇不客氣地謝過挑了個最大的甜瓜,手掌劈開,露出裏麵已經熟透的紅色果饢。

“徹之,我們這樣不好。”喬蓁的臉皮薄,忙阻止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