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據他生前留下的話可以推算出,當年是你親自將我送到他手上的,讓我成為他與嫡妻的長女,至於更詳細的過程我是無能得知了,畢竟他早已仙逝。”最後,她還有幾分微微地歎息。

燕飛一愣,這關鍵人死了,她也是無從再得知當年自己為何有那樣的選擇?

百裏翼聽得出喬蓁對那養父比對他還有感情,心底微微一酸,到底生恩不及養恩大,心裏也憋著一肚子的話,最後他還是躊躇地開口,“蓁兒,其實當年我也是被人期騙,才會將玉申當成了你,這才鑄成大錯……”

喬蓁安撫地抱了抱母親,抬頭看向父親,打斷了他解釋的話,“這事情我明白的,冷夜已經一五一十地詳細與我說了,我不怪你,真的。”

百裏翼這才眉毛一展,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早已知道女兒不是一個硬心腸的人。

年徹上前道:“嶽父嶽母,這兒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移步回營地再說。”

百裏翼都快忘了還有這一茬,隻顧得在此說話,“好在徹之提醒,我們先回去再說吧。”他伸手握住燕飛的手,不顧她的掙紮,“我們好好談談,燕兒,哪怕你不記得我,我也不會再放開你的手,天可知道,我後悔了一十八年,當年不該與你置氣,讓你一去再也沒有回頭。”

燕飛的神情一頓,看到他這樣,她的心微微一疼,心底有如翻滾的五湖四海,竟是難以再安寧。

喬蓁也勸了幾句,燕飛哪有再堅持的道理?竟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一家四口人的行動一致,竟是邁開步子離開。

楊長老卻是咋呼地上前阻止他們,“不行,燕飛,還有你,燕飛的女兒,你們都不能走,跟我回靈族去,那兒才是我們的根,別聽信外頭男人的花言巧語,都是騙人的……”

百裏翼與年徹的表情一冷,眼裏一沉,這死老頭是不是在找死?竟然一再地拆散人家的姻緣以及父女之情,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燕飛的神情也是不悅,她行事自我慣了,最不喜別人的約束,無論是被禁魂之前還是之後,她依然故我,這楊長老的話讓她有了再度動手的衝動,簡直是欠揍。

喬蓁相對來說還是溫和一些,有幾分詼諧地道:“楊長老,你再不讓開,我可不保證你會不會變成豬頭?”

“就算變成豬頭我也認了,小娃娃,這樣不好,你們都必須要與我回靈族。”楊長老一再地堅持,固執得很。

百裏翼與年徹都不打算再忍這個該死的老頭,這會兒的嶽婿二人是前所未有地同心,手中的兵刃與念力都放了出來,就是要與這死老頭一較高下,讓他這老東西多管閑事。

楊長老也不甘示弱,他老人家才不怕。

喬蓁歎息一聲,看來這會兒的幾人中隻有她是真愛和平的,忙道:“楊長老,單打獨鬥也許我們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一對幾,你必輸無疑,就算你旁邊的那人也跟著上,結局也不會有所改變。”頓了一會兒,看到楊長老的臉色更臭,她即知他的心底早已對這戰況分析過,遂又加把力度道:“我若是你,就曲線救國,暫時先跟我們回去,慢慢地勸說我們聽你的話去一趟靈族,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小娃娃,真的?”楊長老收起攻擊的架式,躥到喬蓁的麵前,立即追問。

燕飛一把拉過女兒到身後,一臉防備地看著這楊長老,“別與他說這麼多,誰知他安的是好心還是壞心眼……”

“燕飛?”楊長老不悅地道,“若不是念在你不記得了一切,我才不會與你計較,不然,哼?”族裏的人都知道他一向記仇得很。

“誰怕你?”燕飛從來都不會輕易服輸。

百裏翼趕緊道,“燕兒,有我在,不會讓你受他的欺負。”

年徹急忙護住妻子,“錦繡,你與他說那麼多做甚?這些個人都是牛皮燈籠,怎麼也點不明的。”

楊長老頓時如炸開貓的毛。

喬蓁安撫地拍了拍丈夫的手臂,“徹之,楊長老不是有惡意的……”

“還是你這個小娃娃明白事理。”楊長老欣慰地道。

他旁邊的年輕人一聽到這話,頓時撇了撇嘴,這楊長老本身就是個糊塗的性格。

喬蓁笑了笑,“他不過是老小孩的性格罷了。”

“好你這個小娃娃,老夫何時是老小孩?”楊長老又再度炸開毛。

燕飛與百裏翼一聽,覺得女兒說得在理,與這樣的老頭子計較有*份,兩人不愧是情人,竟是一致不再搭理這個胡裏取鬧的楊長老。

年徹也擁著喬蓁離開。

“楊長老,他們走了,我們跟還是不跟?”那年輕人皺眉發問,與這老頭子一起辦事,他也覺得顏麵盡失,明明就是高手,行事卻是越發糊塗,那隨長老下山的興奮勁兒卻是再也提不起。

“跟,怎麼不跟?”楊長老咬牙道,思及喬蓁說的話,他這回不再主動挑釁,隻要跟在他們身邊,有的是機會讓他說話。

喬蓁的眼角瞥了眼緊隨其後的楊長老,頓時有幾分失笑,更搖了搖頭。

“他們意圖不明,錦繡,我是不可能放你隨他們去什麼靈族的?”年徹冷聲地扳正她的臉,這回他是萬分體會到嶽丈的心情,棒打鴛鴦的事情,隻怕靈族的人都樂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