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傲,這會兒她就算再謙遜,別人也不會看在眼裏,從而不去找碴,“太後娘娘這話等同於無理取鬧,虧您還是一國之母,這度量真的太小了。”
“你,大膽!”徐太後怒火三丈,當太子妃的時候她還能容忍,如今當上了太後,她的脾氣越發見長,誰敢逆她的意,她就會要了誰的命。
“母後?”魯皇後皺了皺眉,這樣的做法有理也變無理,遂提醒地喚了一聲。
“你給哀家閉嘴。”徐太後朝魯皇後怒道。“哀家是太後,是君,她是臣,在哀家麵前搏嘴成何體統?來人,押這個大膽的臣婦到牢裏去聽侯發落。”
喬蓁的美眸瞬也不瞬地看著徐太後猙獰的麵孔,聲音輕柔道:“太後娘娘,如果我不從呢?”
“那可由不得你。”徐太後冷笑一聲,兒子總算是要將這一家子都鏟除了,她也受夠了這一家子。
“隻怕這話我還給太後娘娘了。”喬蓁神情依然輕鬆道,而此時的她已經身處包圍圈中,看那一個又一個彪形大漢,武功應不弱,甚至連念力者也在各處備妥,果然是鴻門好宴,她嘲諷一笑。
“聖公主,你這名號畢竟是聖上封的,如果你投降,那本宮可請皇上留你一命回到東陵。”魯皇後自以為仁善地道,畢竟丈夫可是跟她提過,依當日玉申公主的肯定,喬蓁應是東陵國帝皇血脈無疑。
喬蓁斜睨了一眼長相普通的魯皇後,這皇後的話令人想嘔,隻她一人獨活,沒了丈夫孩子,她能過得好?她握緊手中的聖琴,“娘娘忘了我還有這利器在手嗎?”
並不強烈的話語似輕輕地提醒,可卻是帶著莫大的嘲諷,沒有一點憑借,她喬蓁如何會來?
徐太後沒見過聖琴發威的樣子,自然不太相信她的說辭,冷然一笑,“不就是一把破琴,有什麼了不起的?世人吹得太過罷了,隻有先皇才會如此重視這破琴,封你為什麼聖公主,哀家可是一個字也不信。”手一揚,“給哀家拿下這狂妄之徒。”
喬蓁搖了搖頭,果然是冥頑不靈之人。
在那些人撲過來的時候,她手中的聖琴發出清泉般的流水聲音,以及雄厚的念力,朝周圍隱在暗處的人攻擊而去,占據主動。
徐太後看到靠近喬蓁的練家子都被彈飛出去,而喬蓁卻仍是一派閑情逸致的樣子,五官都扭曲了,這年家娶的都是什麼兒媳婦?一個比一個氣人。“都上,給哀家上,死了的話撫恤金加倍,如若能生擒此人,賞黃金萬兩,侯爵之位。”
正所謂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徐太後這招激烈十分奏效。
喬蓁莞爾,她還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值錢?手中的琴音加快,口中更是發出一聲長嘯,示意支援。
魯皇後自知不好,本來對於抓喬蓁來當人質,向東陵國皇帝要求實質的好處,再借以牽製年家,達到一步步削權的目的,她本是不讚成的,可這回自家夫君在徐太後的一再慫恿下,亦是不聽她勸。
果然,不是隻有她們才懂暗藏兵力,這一手年家玩得更純熟,可見之前這麼長時間年家不動是因為他們在布署宮裏的人力,一下子閃現那麼多人助喬蓁脫困。
徐太後也看得傻眼,她沒有太深的心計,生性又狂暴殘忍,更享受的是刀刀見肉的筷感,以前對付妃嬪的時候就是這樣,如今這變故橫生,她反而沒有太多的主意。
魯皇後心知不好,今天沒能擒住喬蓁,與年家就是徹底的翻臉,她這皇後也就做到了頭,年家不會善罷甘休的,當斷則斷,她站起來,拉著徐太後的手臂,“母後,我們先避一避。”
徐太後這回不再嗆兒媳,而是由得她拉著走。
喬蓁看了一眼徐太後與魯皇後的舉動,嘴角一咧,看向隱在暗處的人,那人也回以微微一笑。
隻見在這對婆媳要鑽地密道之時,筱微閃身一出,涼涼地看著她們,“兩位娘娘要去哪兒啊?要不要臣女送你們一程?”
“你好大的膽子?祈福神宮在造反嗎?”徐太後喝道。
筱微一撥秀發,笑容看似親切,眼睛卻是噬血地盯著這兩個女人,嘲諷道:“造反?對了,當年你們安給我家的罪名不就是造反?也罷,我今兒個實它,也不讓我家爹娘枉死。”
提到這茬,徐太後還沒有反應過來,魯皇後的心跳就是一跳,“你是那家的孩子?”
“娘娘英明。”筱微等這一天等得太久,這大魏皇室欠她家幾百條人命,如今是要清算了。
“哪家人?”徐太後仍舊沒想明白。
魯皇後這回笑得頗淒涼地看著這仍想耍威風的婆母,“年家的那個好親家,母後可想起?”
徐太後的神情一怔,居然有漏網之魚?這祈福神宮是做什麼用的?
筱微可不再與她們廢話,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就算有人保護,也敵不過神宮的力量,沒多時,這兩個名義上算是大魏最高榮譽的婦人就生擒在手。
慈寧宮裏一切都掃平了,喬蓁身上倒是無一絲血跡,踏著屍體走近筱微,與她熱情相擁,為了避嫌,她回來後還是第一次見筱微。
“你能活著回來真好。”筱微紅著眼眶道,她是真的喜歡這個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