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看到嘴角的笑容都可以掛上好幾天,她穿越而來最大的成就就是調教了這麼一個好老公。

紅唇在信上“啵”了一下,起身踱到窗前,看著那明月,思念遠方的愛郎。

江南兵營,歐博看到年徹正看著天上的月亮,“在想什麼?”他盤腿坐下開始雕紅蘿卜,最近這是他減壓的方式。

年徹不答。

“你不說我也知道,想你的嬌妻愛兒。”歐博有幾分咬牙切齒地道,在他這個成了鰥夫的男人麵前秀恩愛,實在太過份,當然他也沒想到歐徐氏會那樣就死了,談不上心痛,卻有幾分失落。

“遠橋,你對喬茵還沒能放下?”年徹回頭看他。

歐博一愣,提起這個問題,他丟下刻刀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放下了,她都做得這麼絕,我還有什麼放不下?一切都過去了,我也不會再做那不討喜的事情,等戰事結束,我打算再正經娶房媳婦為家族開枝散葉,以前的就讓它過去吧。”

是他的不珍惜才造成了這樣的局麵,怨不得人。

“你能想通自是好的。”年徹拍拍他的肩膀,這回他總算在他的眼裏看到了死心二字,“我打算再提拔章京,他在這場戰役裏麵表現得有聲有色,仗打得好,重要的是他收複的失地,百姓對他頗為愛戴,這就是他的本事,一個武將不失仁善之心,才是最好的。”

與章京相比,他歐博就表現得頗為失色,那座被圍的城成了人間煉獄,易子而食不再是紙上空話,而是落到了實處。

“我沒意見,在這場戰役裏麵我犯了錯誤。”歐博老實承認,所以對於青雲直上的章京,他沒有嫉妒之心。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年徹道,“接下來我們還要麵對硬仗。”

歐博的神情一肅,他定波侯府隻有緊跟著年家才能立於浪潮的頂端,此刻他不再執著於兒女私情,對於他來說沒有比建功立業更吸引人心的。

這日,盛寧郡主要給順王爺做最後一場法事,喬蓁也陪她一道前去,留下了年初晴在家看管著三個孩子,惹得年初晴噘起老高的嘴。

馬車裏的婆媳二人對於年初晴的婚事進行了討論,喬蓁笑道,“這可是小姑的婚姻大事,要不然讓他們都到府裏做客,小姑在暗處瞅著,看中哪個就哪個,總比我們瞎子亂點燈要強得多。”

“你這主意倒也不錯,我瞧著倒也行。”盛寧郡主對於女兒的婚事從去年就操心到今年,總沒有一個能入得她的法眼,眼看著女兒都到了十六,可不能再拖了,不然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到時候可要埋怨她這做娘的。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有一股念力攻擊直衝馬車之內的盛寧郡主,喬蓁當即神情一變,立即施展念力護住婆母。

“終於來了?”盛寧郡主雖然不懂這種特殊的能力,但不妨礙她看到喬蓁的施為就知道不枉她出城這一趟,本來年複不同意她這樣做的,可她就偏偏要這樣,倒了碗茶水輕茗,表情頗為淡定,這個蕭家暗處聯係的人也要浮出水麵。

四麵八方的念力攻擊圍著馬車進行,喬蓁的琴音響動,如一聲號令,隱在暗處的筱微鳳眼微微一眯,暗中下令,打算生擒這群隱在暗處的人,正所謂拿賊抓贓嘛。

金鑾殿上,坐在龍椅裏麵三歲多的小帝王睜著一雙大眼睛困惑地看著這個場景,他不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倒是站在他身邊的年複冷眼看著劉仁細數他為臣的所有的過失。

“如此不忠不臣之人豈不該殺?”劉仁步步緊逼龍椅中的小皇帝,眼睛微有狠意,隻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相當溫柔,“皇上莫怕,臣是幫皇上的……”

等拿下年複,控製住這個小皇帝,他就要從這最小的兄弟手中奪去皇位,一想到龍椅,他就貪婪地看了下那張椅子,終於要輪到他了。

蕭太妃微笑著站在階下看著兒子英勇的表現。

“你們以為憑此就能威脅本王?”年複一副頗無奈的表情,仿佛他們沒有能力就不要出來蹦躂。

“你有何資格自稱本王?”劉仁怒道,“這江山社稷是我劉家的,與你們年家沒有半分幹係。”

“我何時說過現在不是劉家的大魏?”年複嘲諷一笑,“真是理解力都強差人意,也要學人造反?真真可笑。”隨後笑了起來。

下麵大部分的官員都是年家一派的,也無懼那突然闖進來的士兵,跟著年複哈哈大笑,一點也沒將這對上躥下跳的母子看在眼裏。

“不準笑。”蕭太妃怒道,他們怎麼可以如此嘲笑她?她的兒子比那個喬賤人所生的要正統得多,他才是皇位的不二人選,“本宮要將你們這群人統統處死,一個不留,膽敢嘲笑天家皇子,找死!”又抬頭看向年複,“你那位好妻子正在我們手中……”

劉仁也陰鷙著雙眼看著這一幕。

“天家皇子?我看很快就不是了。”盛寧郡主一身素白衣裳踏進這金鑾殿上,她很久沒出現在人群,此番出來,倒是惹人注目,一樣美豔的麵孔,一樣睥睨不可一世的表情,實實在昭告世人她盛寧郡主無論哪朝哪代都能那般囂張。

喬蓁跟在後麵,看著又是一次金殿逼宮,直歎沒創意,這招都玩膩了,好不好?這對母子還好意思拿出來現世,比那個徐太後還不如,撇了撇嘴示意祈福神宮的大祭司筱向將人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