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其中,並不是舒服的享受。

阮星宇眼看大勢已去,再狠狠地看著年徹那張隨著年紀增長而越剛毅的麵容,少了些許嬌孽感,他敗給了他,也絕不能讓他得意到底,嘴角一笑,他暗中朝自己的念力者下達死命令。

這是他培養的死士,隻會聽從他的命令行事,看到他們猛然施展念力在阮上,有一部分人的魂靈直接飛上高崗處的喬蓁。

喬蓁明顯感覺到危險,與祈福神宮的人將琴聲彈至最響。

年徹自然也發現這現狀,有魂靈沒飛到喬蓁那兒,魂靈就被迫爆炸,一顆金豆子瞬間粉碎。

“你這個瘋子。”他怒罵,手中的長劍狠刺過去。

“我死了,必拉你的妻子陪葬——”阮星宇冷笑一聲。

年徹頓感心頭一跳,手中的長劍插到阮星宇的胸膛上,回頭朝妻子大喊:“錦繡,你先走——”

喬蓁這時候也本能地知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抱著聖琴就要退走,哪裏知道,西涼國的念力者逼近,他們沒再進攻,而是燃燒自己的魂靈準備魚死網破。

魂靈自爆的場麵她沒有經曆過,卻記得那回父母為此深受重傷,如今這要自爆的是一群人,這威力可想而知。

“大家趕緊撤——”

她一聲令下,祈福神宮的人立即後退。

隻是,來不及了——

年徹一輩子都會記得這個場麵,在往後的歲月裏他無數次地在痛苦中煎熬,“錦繡——”

猛一踢馬腹,他衝向被魂靈自爆攻擊的妻子。

此起彼伏的爆炸聲響起,喬蓁被衝擊浪波摜到地上,聖琴摔在地上,隨後這把琴自主飄起護衛著喬蓁,昏過去的喬蓁卻沒能在這個時候逃出去。

爆炸聲持續,周圍的生靈受到波擊都身受重傷,而喬蓁是爆炸的中心點,一時間離得遠的人都沒能看清是否還有人能活下來?

靈族,燕岫玉正在族內做祈福儀式,突然魂靈一顫,她的動作一停。

“岫玉,怎麼了?”楊長老疑惑地道。

“聖琴……”燕岫玉仍然難以相信,看著楊長老又看了看紀長老,“毀了。”

什麼叫毀了?

紀長老滿臉不可置信,那就是一把邪琴,居然毀了?

“那蓁丫頭呢?”楊長老與喬蓁相處過不少時日,自然最擔心的是喬蓁,她與聖琴的聯係十分緊密。

燕岫玉的神情十分嚴肅,“應該不在了……”

這是什麼意思?

遠在西涼境內的戰場,年徹奔過去的時候,看到在聖琴一陣白光中的喬蓁身形完好,似乎沒受到衝擊,可他的心仍跳個不停。飛奔下馬,他不顧這把琴的排斥,衝進去抱起妻子,“錦繡……”

在他的身體周圍,白光過後,聖琴倒地,“砰”的一聲,琴身裂開兩半,琴弦斷裂。

年徹回頭一看,心徹底地跌到穀底,懷裏的妻子美眸緊閉,卻沒有了任何反應。

現代。

護士進來換花,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另一個給她換營養液的護士道,“都昏迷了兩年,看來沒有醒的可能,倒是可憐她的父母……”

“可不是,我看昨天老太太還進了急救病房,估計是心髒病發,他們在此守著女兒都過了這麼些日子,怪可憐的……”

突然,給她掛點滴的護士驚呼,“你看,她的手在動……”

換花的護士忙衝出去喚人,“醫生,醫生——”

潔白的病房裏麵,喬母經過搶救撿回了一條命,正由喬父侍候著喝雞湯,看到病房門打開,她含笑地看著坐輪椅進來的人,“蓁兒,好點沒有?”

有什麼比搶救回來後卻能看到女兒清醒過來更喜悅的?喬母很是滿足。

喬蓁仍在複健中,自己推著輪椅進來,“媽,我給弄來的鮮花,好不好看?”把花遞到母親的鼻子下讓聞。

“嗯,真香。”喬母笑說。

“女兒拿什麼來你都會說香。”喬父取笑道。

“那當然,這可是我女兒送的。”

喬蓁看他們開心地拌嘴,笑著將花插到瓶子裏,隻是在插花的時候,她的耳邊似聽到有人在喚,“錦繡,錦繡……”

一個錯手,花瓶掉到地上摔碎了。

而她怔怔地看著碎成一朵花的瓷器。

“蓁兒,怎麼了?”喬母緊張地問。

喬父趕緊去喚人來將地板弄幹淨。

“沒事,媽,我沒事,隻是一時手滑了……”喬蓁安撫著母親,知道自己昏迷的那些日子裏母親的擔憂,所以才會表現得如此緊張。

“怎麼這麼不小心?快過來,別碰到碎瓷。”喬母責備一句。

醫院清潔工進來將碎瓷片弄走,把地麵拖幹淨。

喬蓁再取出一個花瓶,“媽,爸,我去弄水。”

“爸來,你坐著。”喬父趕緊想要把花瓶搶過來,女兒這好不容易才醒了,可不能再出什麼事?否則他的心髒也承受不住。

“沒事。”喬蓁推著輪椅到洗手間去,“這點事我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