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蠱毒入體的時候,白修感到無比劇痛,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人架在刀山上,用火、用油,相繼潑進去一般,讓人痛不欲生。
白修的意識逐漸模糊,但他咬破舌頭,繼續以鮮血吸引蠱毒進入自己的體內。
在度日如年下,終於吸收完畢。
可白修的意識,也已經近乎崩潰的狀態。
他強忍著劇痛之感,以極慢的速度給鄭洛止血,然後顫抖著手拿過手機,撥通了黛西的電話。
“我出問題了,你一個人快趕過來。”
說完這話,白修的身體歪倒下去,意識也隨之陷入模糊空白當中。
陷入昏迷後,白修做了噩夢。
做了一個很久的噩夢。
白修夢到主人公是小時候的自己,從他出生到十四歲期間,他與母親備受白家上下的冷眼,即便是傭人也將他們視為草芥,淩辱欺罵,而他所謂的“親人”,非但沒有出麵阻止,反而變本加厲地指使那些傭人對他與母親拳打腳踢。
他在夢裏,目睹了自己十四年來種種的遭遇,被所謂的堂哥抓花臉,被堂弟強迫跪下而自己不屈硬生生打折了右腿,被七大姑八大姨各種語言上的辱罵,在他的童年裏,雜種和孽子是最常聽到的詞語。
可每次,母親都會以她瘦弱的身軀,為他擋住那些人的淩辱。
看到夢裏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讓母親被欺辱的場景,白修心中的恨意滔天。
忽然畫麵一轉,他看到母親站在大道上,對著他微笑。很慈祥,也很溺愛。
可在她的身後,一輛車飛速而來,朝她衝過來。
“不----”白修呐喊出聲。
他的雙眼睜大,雙手死死抓著床單,滿臉的怒色與悲愴。
“白修,你終於醒了。”這時一道聲音在白修耳邊響起。
白修轉頭看去,見到鄭洛滿臉關心而擔憂地看向他,連聲問道:“感覺怎麼樣?身體還疼嗎?餓了沒有?你餓了我去給你煮點粥。”
白修聽到鄭洛聲音後回過神,發現自己現在躺在鄭洛的大床上,同時才後知後覺,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遭遇。
他雙手想從床上撐起來,但感覺腦袋沉重得像是灌入鉛一樣,讓他沒有半點支撐起來的力氣。鄭洛連忙扶他躺下來,叮囑道:“黛西醫生說了,你剛醒來的時候,會有些副作用,休息一兩個小時就能恢複了。”
聞言,白修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些黑斑蠱毒已經不知去向了,顯然這是黛西的功勞。
“我昏迷多久了?”白修問道。
“已經兩天一夜了。”鄭洛說完就轉身走進衛生間,用毛巾沾了熱水擰幹,走回來覆在他的額頭上,溫柔道:“先休息休息吧,我去給你煮點粥。黛西醫生說了,現在的你正是虛弱的時候,喝些肉粥對身體恢複會有幫助。”
白修看到她的黑眼圈與疲憊感,就知道她為了照顧自己,這兩天一直沒有休息好。
所以他哪兒忍心讓她繼續忙活,說道:“不用了,我現在沒有胃口。而且我有點累了,想再睡一會兒。”
在蠱毒入體的時候,白修感到無比劇痛,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人架在刀山上,用火、用油,相繼潑進去一般,讓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