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軒。
風格優雅的包廂內,一個身穿東洋的和服跪坐在墊子上,頭發盤起,腳著木屐,神色平靜地端著熱水壺往茶杯上燙,溫杯之後將備好的茶葉放入其中,慢慢倒入滾燙熱水,等茶葉慢慢舒展,等茶葉完全煥發本質後,倒入茶杯,用木鑷夾著杯壁放在麵前。
整個泡茶動作一氣嗬成,讓人看著十分舒暢。
做完這些,女人微微抬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拉門,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這是東洋風格的推拉門,在東洋習以為常,不過在華夏並不算多見。
唰。
推拉門被打開。
一個頗為俊俏卻臉色陰寒的男人走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三男一女。
“白先生,您來了。”女人臉上露出淡淡笑意,對著茶杯做出請的手勢。“這是我剛剛沏好的,請您用茶。”
白修沒有喝茶,他也沒有這個心思,他看著女人沉聲問道:“林意卿在哪裏?”
女人微微搖頭。
白修見狀,怒火燃燒,“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白先生稍安勿躁。”女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既然你不想喝茶,那麼你想不想聽聽故事?我的故事。”
白修皺眉。
女人不顧白修的感受,接著說道:“其實我是個東洋人。小時候雙親雙亡,被福利院領養,十幾歲的時候被人領養回華夏,入了華夏的國籍。這些年來,我活得不算勞累,但也不算輕鬆---可是我想穿一次我母親曾經穿過的和服,卻生活中一直在忙碌,遲遲沒有時間。幸好現在,我的這個心願實現了。”
女人似乎看到白修臉色愈發不善,她的語氣一頓,“我知道白先生可能對這個故事不感興趣。那麼對我另外一個故事,會不會有點好奇呢?比如,我是怎麼成為商蝶的人的---”
白修瞳孔微微一縮,果然如此。
“你隱藏得可夠深的。”白修說道。在他說話時,冷洛已經悄然退出去,檢查起包廂的周圍。
“隱藏得再深又能如何,現在還不是照樣成為了一枚可以拋棄的棋子?”女人自嘲地笑了起來。“其實有時候我挺羨慕你跟她,出身世家,權勢高貴,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管著你們。可是我就不一樣,我一動一走,背後都有眼睛盯著。”
“林意卿在哪?告訴我。”白修瞳孔帶火,現在形勢危急,他不願將時間再浪費在這個上麵。甚至他已經跟黛西使了眼色,必要的時候直接采用嚴刑逼供。
“真羨慕有人關心的感覺。”女人右手悠悠地端起茶杯,左手壓在右手手背上,飲了一口茶水。“不過我勸白先生還是放棄從我身上得到消息的念頭吧。既然我出現在這裏,那麼想必白先生已經清楚,我終究是一枚隨時可以丟掉的棋子,一枚拖延你們時間的棋子。”
女人說完,她緩緩閉上雙眼,身體往右側傾倒過去。
黛西臉色微變,箭步向前,抓起女人的手腕把脈起來,隨後又查看了下茶杯中的茶水,沉聲道:“茶水裏有劇毒,她已經死了。”
牡丹軒。
風格優雅的包廂內,一個身穿東洋的和服跪坐在墊子上,頭發盤起,腳著木屐,神色平靜地端著熱水壺往茶杯上燙,溫杯之後將備好的茶葉放入其中,慢慢倒入滾燙熱水,等茶葉慢慢舒展,等茶葉完全煥發本質後,倒入茶杯,用木鑷夾著杯壁放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