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你過來找我的真正目的吧?”白戲命沒好氣地看著她,眼神中盡是寵溺之色。
“嘻嘻,還是瞞不過你。”白木楠知道,在身為燕京五少之一的二哥麵前,她的這點小聰明算是多餘的,幹脆也沒隱瞞。“我相信二哥不會忘記七年前的事情吧?因為那個女人的緣故,二伯的仕途就此止步,二嬸現在也還躺在病床上難以下床。”
白戲命臉上卻沒有半點怒意,他笑了笑,說道:“父輩的恩怨,沒必要強加在我們身上。反倒我想見見我那個堂弟,七年不見了,看看長得怎麼樣了。你是知道的,我跟他在七年之前的感情還是勉強可以的。”
白木楠看不透這個二哥,歎氣道:“可我聽說,他仿佛不願承認他是白家人。”
“骨子裏流著白家的血液,到哪兒都會是白家人。兄弟相殘父子操戈,終究是有違祖宗留下的道訓。”白戲命說道。
白木楠仍不死心,“二哥,你就沒想過要報複他嗎?”
白戲命笑而不語,眼神平靜地看著她。
白木楠妥協,無奈道:“好吧好吧,那我不跟你說這個了。我朋友還在外邊等著我,我先走了,有空再過來找你聽戲。”
“去吧。”白戲命說道。或許她真的是正好路過。
白木楠離開後,白戲命重新坐下來,酌著小酒哼著小曲。
沒過多久,他的電話響起,接通過後,話筒裏傳出老人的低沉聲音,“戲命,白修和林意卿前不久遭遇了殺手。這是不是你做的?”
白戲命聞言,心中微歎,臉上卻帶著笑意,說道:“是我。”
老人沉默片刻,斥責道:“下不為例。”
“嗯。”白戲命應道。
等掛掉老人的電話後,白戲命轉著酒杯,望著杯中的酒水,喃喃自語:“木楠,現在年紀不小了,希望以後別玩這些小花樣了。二哥可不能每次都幫你背鍋。”
白戲命揮揮手。
台上的幕簾重新拉開,這次唱的是《擋馬》。
白修不知昏迷了多久,當他再度醒來時,他已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小木屋裏麵,木屋中央掛著熊熊燃燒的火盆。木屋壁上掛著數張剝幹淨的貂皮、虎皮和弓弩、刀具,看得出來這個木屋的主人不是深林狩獵的獵人,就是愛好打獵的資深玩家。
“醒了?”正當白修打量著陌生木屋時,一道沉悶的聲音傳來。
話音落下,木屋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雪花隨著狂風飄進來,緊接著一個滿頭雪白的魁梧男人拎著兩隻兔子走進來。
男人大約有四十多歲,頭上戴著八九十年代的解放帽,身上穿著用動物皮毛自製的厚重服裝,皮膚粗糙黝黑,臉上掛著粗長的八字胡,但白修注意到他的眼神十分精神,甚至還帶著點強烈的侵略感,沒有半點鄉下人那種樸素感覺。
“請問你是?”
“這才是你過來找我的真正目的吧?”白戲命沒好氣地看著她,眼神中盡是寵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