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又撿起地上的另一把手槍,將子彈彈夾退出,把裏麵的子彈留到8發,最後塞入彈夾,交到李聽雨的左手上,“這樣就夠了。”
李聽雨點點頭,雙手舉著兩把手槍,對著周芸。
周芸仿佛意料到這一幕的到來,她慘然一笑。
李聽雨表情變得痛苦起來,淚水奪眶而出,接著她重重地扣動手槍的扳機。
一聲一聲響亮的槍聲響起,就像是重錘般撞在她的心髒上。
子彈射入周芸的心髒、腹部、胸前----
血霧在這一刻綻放。
燦爛如花,卻讓人毛骨悚然。
這並不是李聽雨第一次拿槍開槍,在她父母雙亡的時候,她被迫跟隨貝爾納逃離米國回到華夏,後來她就在射擊館苦練過一段時間的槍法,目的就是有一天能夠親自為父母報仇雪恨。
現在,她終於做到了。
而這次,也是她第一次殺人。
但是她沒有害怕---或許以後心裏會留下陰影,但相比於能夠報仇,她並不介意。
二十發子彈,全部準確無誤地射入周芸的身體內。
當兩把手槍的子彈全部打空時,周芸的身體也終於支撐不住,往後倒了下去。
哐當。
兩把手槍從李聽雨手上脫落,掉在地上。
雖然開槍的人是她,但是這二十發子彈連續的射出,仿佛將她整個身體抽空。她雙腳一軟往旁邊倒下,白修手疾眼快將她攙扶在懷裏。
看到地上的周芸狂吐鮮血,李聽雨朝著白修擺了擺手,白修知道她的想法,便放開了她,李聽雨步伐扭扭捏捏地往周芸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著這個讓她憎恨了十多年的女人。
突然這時,周芸的喉嚨蠕動,含糊不清地說道:“李聽雨,你,你的爸媽,其實他們沒有---”
李聽雨聞聲嬌軀一顫,連忙俯下身體,問道:“沒有什麼?”
周芸嗤笑起來,因為滿嘴鮮血的緣故,她的笑聲顯得有些怪異。她的眼神中充滿著戲謔之色,或許在她看來,李聽雨不過是最為可悲的小人物。
而她最喜歡看那些小人物為可悲的生活與生命在掙紮。
見周芸沒有再說話,李聽雨雙手抓著她的肩膀,大聲質問道:“你剛才在說什麼?我爸媽他們沒有什麼?你說話啊!”
周芸譏笑一聲,然後雙眼閉合,腦袋往旁邊一歪。
她死了。
臉上卻還帶著得意之色。
李聽雨看見周芸了無生息,她整個人頹廢地坐在周芸旁邊。剛才突兀燃起來的一絲火焰,被她在臨死前無情澆滅。
白修走過去將她抱起來,麵無表情地望了周芸一眼,朝外邊走出去。
在他出去的時候,久保賀哲給他傳來了消息,那些妄想逃離紡織房的人,已經被他和羅技處理好了。
但他們活捉了一個邋遢老人,以及他隨身的一些奇異試劑。
白修想起昨晚刑警隊的案件細節,他在耳麥裏對久保賀哲說道:“讓黛西從他腦袋裏挖出全部信息,然後將他弄成傻子,丟給警察。這也算是除暴安良為民除害了。”
白修又撿起地上的另一把手槍,將子彈彈夾退出,把裏麵的子彈留到8發,最後塞入彈夾,交到李聽雨的左手上,“這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