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道路並不窄,足以容納三四輛車並肩而行,如果客運車繞過白修倆人,完全能順利駛入裏麵。但徐主任怎麼可能因為區區兩個學生,就讓接東洋大學交流團的車輛繞開?
於是他讓司機停車,氣衝衝走下去。
“喂,你們站住。”徐主任指著白修兩人說道。
白修和白月汝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白修滿臉笑意地盯著徐主任,而白月汝則有些緊張地昂頭望向白修。
“老師,請問有事嗎?”白修笑眯眯的說道。
“你居然還有臉問我有事嗎?嗬嗬,你是聾了還是瞎了,是沒看到車子過來還是沒聽到車喇叭的聲音?居然不知道讓一些路?還有,你是哪班的學生,輔導員是誰?”徐主任板著臉,拿出嚇唬學生的幾分威嚴。
原來跟剛才的牧羊犬是一丘之貉啊!
徐主任的形象在白修心裏打了負分,臉上笑容逐漸變成譏笑,說道:“這位老師,路是明珠大學的路,自然是要給明珠大學的學生走了,你覺得這有問題嗎?”
“自然是沒問題。”徐主任有些老練,雖然對白修很反感,但說話還是拿捏三分。“但是,東洋大學的交流團今天到我校交流,是我校的榮耀,所以我們應該拿出學校應有的熱情招呼他們。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的舉止,不僅沒體驗出華夏人應有的素質,反而是丟盡了咱們學校的臉麵,不覺得可恥嗎?”
還給自己戴高帽子了?白修心中冷笑。
白修又抬頭看了看客運車裏麵的東洋代表團,見到他們看向自己等人的嘴臉充滿著譏諷,嘴裏正在嘀咕不停。白修略知東洋語,也知道唇語,所以能勉強辯出他們都在說什麼。
聽到那些東洋人的話,白修臉色陰厲下來,冷道:“老師,華夏素有禮儀之邦,推崇良好的待客之道。但前提是,這位客人對於我們足夠尊重,假如他們蔑視並且侮辱我們,我們還要熱臉貼著人家冷屁股,那就不是交流了,而是犯賤!”
“你---”徐主任頓時怒道。“真是一派胡言,學校怎麼有你這樣低素質的學生。”
這時身邊的白月汝卻開口了,“老師,你說的那些客人,剛才正在說我們狗咬狗。”
白修聞言,有些驚訝地看向白月汝,白月汝羞澀地朝他吐了吐舌頭。白修這才後知後覺,這丫頭在燕京大學十分傑出,想來她會了解其他國語言和唇語並不奇怪。
“你們這是挑釁兩國之交,太過分了!”徐主任哪兒會相信白修和白月汝的話,指著兩人的鼻子罵道。“我一定要通報學校,給你們每人一個處分。”
“無所謂咯。”白修拉著白月汝轉過身去,繼續往前走,不再跟徐主任說話。“月汝,咱們別管這些雜事了,畢竟有些人彎腰彎久了,最後卻指著腰杆挺直的人罵太過張狂,嗬嗬。”
徐主任在後麵火冒七竅,怒得臉色鐵青。
以穆陽為首的幾個學生會成員迅速跑過來,安撫起了徐主任,徐主任氣急敗壞地指了指兩人背影,大聲怒道:“處分,處分!把這兩人所在的班級查出來,一定要給他們處分!”
學校的道路並不窄,足以容納三四輛車並肩而行,如果客運車繞過白修倆人,完全能順利駛入裏麵。但徐主任怎麼可能因為區區兩個學生,就讓接東洋大學交流團的車輛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