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六弟到了。”白戲命笑著對白賢伯說道。他停下腳步,白修與白曉嵐也跟著停下腳步。
“嗯。”白賢伯點點頭,目光落在白修身上,麵色嚴肅,跺了跺拐杖說道:“白修,你可知錯?”
“知錯?知什麼錯?”白修裝起了糊塗。
“兄弟相殘,手段殘忍,有違祖先留下的家訓,有背人倫間的道德。”白賢伯沉聲道。“你把重嶽的手指頭斬斷,還不是錯?”
“噢,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白修瞬間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他認真詢問道:“問一下白重嶽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性命之憂?要是有的話,我過幾天會給他去寺廟拜拜佛,順便讓那裏的師父幫忙超個度。”
“你這個畜生混蛋狗雜種!”張華梅安排而起,揮舞著指甲想往白修撲過來,但卻被旁邊的白建國給攔下來。
“白修,你還不知錯?”白建國的態度相對沉穩些,可眼眸中的憤怒,卻是掩蓋不住的。白重嶽是他的親生兒子,也是他花費心思培養起來好以後接班的繼承人,如今白重嶽手指頭被白修斷了,他的性情也因此變得軟弱起來。
軟弱性格的人在豪門當中,無疑與弱小之輩劃上等號。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白修。
白修目光對上白建國的眼神,譏笑一聲,說道:“你們開口閉口說是我的錯,說我有違人倫理德,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可能是白重嶽的錯誤?”
“你放屁!”張華梅大罵起來。“我們家重嶽從小性格就和善,從來不會欺負弟弟妹妹們,甚至之前說要把你接回白家,他還替你說了幾句好話。他這樣的人,會對你做什麼事情?我看你就是個白眼狼,跟你爸媽一樣,都是個不知報恩的雜種---”
哢擦---
白修右腳重重一踩,他所在的地板出現龜裂。
當下所有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望著白修的腳下。這得需要多大的腳力,才能把大理石地板給踩碎啊?這還是人嗎?
張華梅的聲音戛然而止,張大嘴巴瞪大眼睛。
“再說一遍。”白修目光冷冽盯著張華梅。“我剛才沒有聽清楚,所以勞煩你再說一遍。”
張華梅內心發悚,她雙腿都忍不住哆嗦起來,哪兒還敢繼續說?
白建軍的妻子江蓉看到這幕,有點幸災樂禍,她立即跳出來充當著和事老,笑嗬嗬說道:“大嫂,要注意禮儀,別講些粗魯的粗口話,畢竟咱們可都是大戶人家的婦人,這樣影響不好。還有白修啊,你的脾氣也別這麼暴躁,咱們有什麼事情,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嘛!”
白修淡淡瞥了她一眼,冷道:“你算什麼東西?”
“---”江蓉怔了一下,隨後她臉色青一片紅一片,內心咬牙切齒。
這混蛋當初怎麼就沒有死在監獄裏麵?太他媽讓人堵心了!
“好了,都別說了。”白伯賢又跺了下拐杖,場麵安靜下來,他目光直視白修。“白修,你傷了重嶽,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不管如何,你都得先為這事負責任---至於真相究竟是怎樣的,你放心,我會讓人調查清楚的。”
“爺爺,六弟到了。”白戲命笑著對白賢伯說道。他停下腳步,白修與白曉嵐也跟著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