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著,白修就越是生氣。
“那六弟打算怎麼辦?要不要二哥讓人給你唱唱曲子,疏鬆一下心情?”白戲命提議道。
“這個想法不好。我寧願自己發泄怒氣---”白修話音剛落下,他箭步一跨上前,一把抓住白戲命的領口,猛然憑空拎起來,然後右拳轟然打出去。
嘭!
拳頭與臉蛋發生碰撞。
白戲命腦袋猛然一歪,嘴裏吐出鮮血,鮮血裏還隱約有著碎牙。
白戲命咧嘴笑起來,滿嘴鮮血,他臉上仍然沒有半點怒意,看著白修笑道:“消氣了沒有?”
“沒有。”白修沉聲道,又是一拳打上去。
白戲命說的沒錯,他的身子骨向來就很孱弱,平日裏更喜歡坐在青花閣裏聽聽小曲,極少有健身運動,現在被白修輪著拳頭打兩拳,自然承受不住。
“別打了,別打了。白修你這個大混蛋,你要是把二哥給打傷了,我們白家不會放過你的,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白木楠在旁喊道,她想要拉扯出白修,可白修稍微一推,她就踉蹌倒地,腳崴了,所以別說再爬起來。
白戲命感覺腦袋昏重,他晃了晃,看向白修繼續道:“現在呢?消氣了?”
“有點消氣了。”白修一手將他扔出去,撞在戲台底下,引起青花閣的侍者與剛才唱戲的戲班子驚恐萬分,紛紛後退半步。
在他們看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一個重達至少六十斤的成年人,就這麼輕輕鬆鬆丟出去了?他還是人嗎?就算是人,他也是超人吧?
白修拍了拍手掌,走到白戲命麵前蹲下來,說道:“坦白吧,你到底做了些什麼事?”
“什麼事?”白戲命爬起來靠著牆壁,他一把抹掉嘴上的鮮血,滿臉笑容看向白修。“我這個整天聽戲的戲瘋子,能做出什麼事請來?難不成你覺得大伯的死,跟我有關係?如果這麼認為的話,恐怕剛從警察局裏出來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了。”
“你在挑戰我的耐心?”白修皺著眉頭。他沒想到白戲命比想象中的還要難纏。
“沒必要。”白戲命盯著白修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我白戲命行的端做的正,要是我做了,我會承認,要不是我做的,我死不會背鍋。”
白修挑著眉頭。
他很不滿意這個結果。
白戲命自然知道白修不可能輕易相信他,他也沒打算讓白修相信他,他右手插在發梢裏,笑嗬嗬道:“你知道今天我待在這兒等你的理由嗎?”
白修看向他。
“因為,我把你當成白家人。”白戲命表情很認真的說道。“大哥的死,確實是他咎由自取。但是大伯是被人害死的,他的葬禮,你有資格出席---為了等你,我一直在聽戲。”
“我看不透你了。”白修沉聲道。這話不是虛假,而是真話。
他現在看不透白戲命了。
白戲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又在這些事裏麵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越看著,白修就越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