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
到那個時候,她會不會哭著趴到腳下來哀求他呢?
因為要提前兩天呈報給皇上,阿笙翻供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
長安城中立時掀起了一片流言蜚語。
到了那天早上,不到四更天禦林軍就來押人,往皇城裏去要穿過一條正街兩條胡同大約三裏地的路程。
誰都知道這條路會意味著什麼。
可能是鮮花綻放。
也可能會是鮮血塗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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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中計
因為要提前兩天呈報給皇上,阿笙翻供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
長安城中立時掀起了一片流言蜚語。
到了那天早上,不到四更天禦林軍就來押人,往皇城裏去要穿過一條正街兩條胡同大約三裏地的路程。
誰都知道這條路會意味著什麼。
可能是鮮花綻放。
也可能會是鮮血塗炭。
為了防止有人在半路上搗亂,蔡王使了一個李代桃僵之計,讓牢裏的死囚扮成阿笙,被禦林軍從正路上送走。
而正牌的阿笙,卻由自己家裏的護衛從另外一條偏路上,饒著長安城大半圈,送到皇城裏去。
出發的時候天色還沒有大亮,黑暗之中隱隱透著一種徹骨的寒氣。
正路上走的禦林軍雖然知道要犯並不在自己的車上,卻仍然提心膽戰,不禁另外一人說道:“我怎麼覺得冷呢。”
“天快亮了吧,天亮之前,總有一段時間會冷得讓人受不了。”那人微微地打了寒戰。
凶險的局麵並不是沒有麵對過。
但小小一輛囚車集中了長安城這麼多權貴的視線,走錯一步步步皆錯,如今還是押人的官兵,一轉眼就能成為車上的階下囚。
過了正街,走入那條胡同的時候,數十個人集中圍繞到了車旁。
四周圍黑漆漆不見一絲光亮。
一人打了火折子,那一瞬間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
“什麼東西?”
猛地打開了車門往裏麵一看,假阿笙仍然端坐在那裏,並沒有什麼變故。
侍衛鬆了口氣。
“眼花了吧。”一旁人打趣他。
“事關重大,不由得你我不小心。”
說著話往前走,耳朵裏隻聽見車轍聲吱呀作響。
過了正街,進到另外一條小胡同,再往前麵走就是皇城,眼望著那高牆平地起,眾侍衛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前方人影晃動,正是主審此案的蔡王李憲已經等在了皇城前。
侍衛急忙行了個禮:“見過殿下。”
“不用多禮。”蔡王身後也站了幾個人,“路上可有什麼情況?”
“回殿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
蔡王點頭道:“累各位受驚了。”
“不好了,殿下!”正說著話一人哭叫著撲過來,衣服上全是鮮血,連滾帶爬地到了蔡五腳下抱著了他的腿,“屬下無能,誤了大事!”
眾人隻覺得頭皮一炸!
一名侍衛揪起了他的衣領:“犯人呢?”
“殿下……殿下……”那人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那犯人……在路上遇劫……”
“混帳!”那侍衛顧不得打狗看主人這些話,犯人一旦在押送中出了什麼事,不管怎麼洗清也要怪到他們頭上,“不是讓你們牢牢看好嗎?為什麼會走漏了聲風!”
“我不知道……”那人也亂了陣腳,隻胡亂地叫著說,“怕是遇見了鬼,隻看見一個穿白衣服的人從天而降,兄弟們完全沒有抵擋的本事,連囚車都被他一槍紮穿,犯人根本連個聲音都沒冒出來就沒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