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沈浪可惡!哼,貪圖美色,一雙眼睛都盯在那什麼白姑娘身上,那白姑娘分明就是快活王一夥兒的!”
江曉語見她又繞回沈浪身上,便不再問什麼,問也問出來。
天一黑,朱七七就拽著她偷偷跑出了家。作為朱家大小姐,朱七七別的或許不了解,但如何從家裏偷跑出去,她有的是辦法。果然,她們出來的十分順利,沒人察覺。
朱七七要去找快活王,冷二爺說了,隻有快活王才能救爹。
她根本沒想過有沒有那個本事找到人,更沒想過手無縛雞之力,要如何應對路途中各種危險。不是她膽大無畏,而是她根本沒考慮到那些,她一貫行動快過腦子,又十分衝動,如今舉動倒也符合她的行事。
唯有江曉語心裏難免害怕,打定主意絕對不能離開朱七七身邊,否則沒了主角光環籠罩,她性命堪憂。
此時在城外,王雲夢已被色使阿音所擒,王憐花也被鎖在球型鐵籠,桃朔白沒動手,暗處藏身的沈浪熊貓兒跳了出來。熊貓兒去攔其他人,沈浪救人,可惜那球型鐵籠十分沉重,沈浪抓住了套在上麵的鎖鏈,卻被拽著一起朝山崖滑去。
白飛飛到底擔心沈浪,蒙麵出現,想要援手,卻被隔岸相觀的色使用暗器阻隔。眼看兩人墜了下去,白飛飛擔憂又生氣。
桃朔白飛身而出,頂替沈浪拽住了鎖鏈,沉重的鐵籠在他手裏仿佛隻是一根輕羽。平穩落於地上,他拋出天機金線打開了鐵籠,卻發現王憐花似受了傷,人昏迷著。
若依原劇情,自崖上跌落當然要受傷,所以才會被色使擒走,可如今被他接住,便是受到些許震蕩,也不該多嚴重才對。
“王兄?”桃朔白喚了兩聲沒有回應,已聽到遠處有腳步聲靠近,知道是色使帶人來尋了。此時的沈浪情況要好很多,人清醒著,基本沒什麼傷,於是他不再耽擱,將王憐花從鐵籠中拽出來拋在背上,幾個縱躍就離開了原地。
當沈浪與色使尋過來,隻看到打開的鐵籠遺留在原地。色使阿音自然生氣,沈浪卻放心不少,至少這表示王憐花沒事。
桃朔白正欲帶人回城,可半途中王憐花氣息一變,令他驚詫的連忙頓足。扭頭一看,果然,王憐花醒了,睜開的一雙眼睛裏暗芒閃動,快速掩藏了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
“你……”桃朔白眉頭緊皺,眼下的變化著實令他吃驚,因為他感覺到了君實的氣息,那凝實而內斂的煞氣,就在王憐花睜開眼睛的瞬間,泄露了一絲,轉眼便又隱藏的毫無蹤跡。
雖然細微,但此時的王憐花,與白天認識的王憐花,到底有些不同。
借著彼此離得近,他快速的查探了對方的魂魄,並不意外,王憐花的魂魄比先前強大兩倍不止。他有心探查,查的又快又細,便發現了一點端倪,這個魂魄位於腦部的地方有兩個虛影,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融合。所以,如今王憐花魂體這般凝視強大的原因在於,他乃是二者合一,怪就怪在兩個魂,竟不是相互排斥而是自然的相互融合,沒有一點兒窒礙,速度極快。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許是外來者比本身魂魄強大太多,瞬間便被壓製吞噬,要麼……兩個魂魄乃是出於同源!
稍一愣神的功夫,融合已全部完成。
“桃兄,可將我放下了,多謝桃兄援手,我並無大礙。”王憐花一麵出聲,一麵翻動剛剛得到的記憶,眉頭越皺越緊。
不對勁,這裏很不對勁!
他原以為自己是經曆了時光回溯,哪知不是,許是根本到了另一個相似又迥異的世界。這個世界的人聽著熟悉,觀行事性情卻又別有出入,太多的事情對不上,讓他一時忍不住按頭。
如今王憐花仍舊是王憐花,卻不再是之前的王憐花,而是從小說版本衍生出的世界穿越而來的王憐花。
那個世界裏,快活王與王雲夢同歸於盡,他與沈浪、朱七七、熊貓兒帶著白飛飛逃出,困於沙漠時,白飛飛又騙了他們一回,所幸白飛飛走了,卻沒傷人,更是留書給金無望前來搭救他們。後來,他隨著沈浪幾人出海隱居,至於為什麼如此,好似一切都沒了什麼意義,可至少沈浪是他一生的敵手,熊貓兒是他的好友,而朱七七是個讓他歎息的善良女孩子罷了。
他並不愛朱七七,但朱七七的確很特別,他時而感慨,時而想將其毀滅。罷了,他一向惜命,能活著已是幸事,他就是跟著他們,總有一天他會戰勝沈浪。
結果呢,他隻是在船上的甲板上睡了一覺,醒來就到了這麼個地方。
桃朔白暗暗掐算一番,對王憐花的境遇便了解了了幾分。
順勢將人放下,有意提醒道:“可要回去救令堂?”
王憐花這才想起,這方小世界中,他的母親王雲夢已落在色使手中,一時神色微妙。畢竟在他的印象中,他母親絕非常人,十幾年前就是江湖第一高手,柴玉關都在其下,後來因不願與母親共享密謀成果,遭到暗算,縱如此,柴玉關也殺不了她。可如今,令江湖聞風喪膽的雲夢仙子竟被色使所擒,唔,對,在他的世界,快活王的色使乃是江左司徒,這裏卻是山佐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