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會成為過去,畢竟他們根本就沒有在一起過。她和書桓有現在,還有未來,沒必要太斤斤計較。

她就是這麼說服自己的。

“如萍,你、你怎麼……”杜飛簡直氣死了,又氣她的糊塗,又氣書桓的三心兩意。

“杜飛,你該祝福我。”如萍說道:“你那麼熱心,幫助老太太找‘老伴兒’,幫助可雲找記憶,又幫助尓豪方瑜和好,為什麼不能幫幫我?你知道我愛書桓,你為什麼不成全我?成全我的幸福?那才是真的愛我,真的為我好。杜飛,如果你真的愛我,請別那麼自私,也別那麼狹隘,請化小愛為大愛,祝福我和書桓吧。”

杜飛一時腦子裏是懵的。

我的愛是小愛,你們的愛就是大愛,還要我成全幫助?

“如萍,我沒有小說裏的那種高尚情操。”杜飛歎了口氣,突然感覺她或許和書桓很合適,於是他真誠的說道:“如萍,我祝福你,祝福你和書桓。”

“謝謝你,杜飛。”

杜飛如今是真的放下了。

書桓打電話回家說了訂婚的事,何家父母很吃驚,之前一點動靜沒有,突然就要訂婚。何家父母打聽了女方的家庭情況,不禁皺眉,女孩子倒是聽著蠻好,但那家裏情況……怎麼古古怪怪。好在陸家家境不錯,何家父母不提訂婚,隻說要先見見如萍。

書桓定了周末的火車票,打算帶著如萍先回南京見父母,順便商量訂婚。

桃朔白正式入住秦風家。

秦風領著他直上二樓,打開主臥的房門,笑問道:“這間怎麼樣?”

這間主臥內家具一應俱全,裝修風格簡潔明快,特別是有個向陽的大露台,露台上擺著一副藤椅,還養著幾盆花草。房中生活痕跡也很明顯,特別是那張白色大床的床沿還搭著換下的藍色睡衣,明顯是秦風的臥室。

“挺好的。”桃朔白提著行李進來,故意反問他:“我住這兒,你住哪兒?”

“……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打地鋪。”秦風試探道。

桃朔白輕嗤一笑,轉身去整理行李箱。

秦風計劃得逞,立刻殷勤的幫忙。

秦風現在養傷,這傷也不好公開,平時都是他自己換藥,吃飯是叫外賣。現在家裏多了個人,桃朔白會吃不會做,秦風屬於傷號,所以依舊隻能買著吃。閑暇時秦風努力鑽研菜譜,他發現炒菜非一朝之功,倒是煲湯簡單一點。經過幾次嚐試,他的冬瓜排骨湯做的頗有火候,湯色清亮,味道鮮美,很得好評。

三天後,秦風自覺傷勢不礙,堅持出去吃飯。

桃朔白也沒堅持,一來他知道秦風對外稱是生病,幾天過去總要出去露露臉,二來他的傷的確養的差不多。秦風是在途中受的傷,養了幾天才回到上海,如今就需要調養。

兩人去吃了魚,見陽光很好,就打算散步去公園。

走到一條巷子口,桃朔白停住了,皺眉仔細分辨了一下,聽到有人喊救命,而且聲音有點兒耳熟。好像是杜飛!

“怎麼了?”秦風見他停下不解的問道。

“我好像聽到杜飛的聲音,去看看。”桃朔白說著已經往巷子裏走。

穿過七拐八拐的巷子,在一處廢棄的房基地處,杜飛正被幾個小流氓圍住踢打,正是他在喊救命喊殺人。這裏地方偏僻,但並非沒別人聽到呼救,可平常人麵對小流氓自身難保,又哪裏有能力去幫忙。

秦風見了正要上前,桃朔白攔住他:“你傷還沒好。”

桃朔白幾個跨步就過去了,也沒靠近,腳尖在淩亂的地上一踢。也沒覺得他用了多大的力氣,磚塊一一飛起,小流氓們個個被砸個正著。這些人回頭看到冒出個多管閑事的,衝上來就想教訓,結果又是磚塊飛來,這次直擊手臂或腿,伴隨著哢擦脆響。

“啊!”這些人頓時發出慘叫,抱著胳膊或腿在地上翻滾。

這次桃朔白用的力氣很大,直接將他們骨頭打斷了。

秦風眼睛一亮。

杜飛卻是頂著一張五彩紛呈的臉,驚愕的喊道:“天啊!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嗎?簡直太厲害了!”

“你傻啊,還管別人厲不厲害,你身上不疼嗎?”依萍簡直又氣又笑。

原來杜飛身下護著依萍,他自己傷得爹媽都不認識,依萍卻好好兒的沒什麼傷。

桃朔白走到一個混混跟前,冷聲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對方不吭聲。

桃朔白抬腳一踢,廢了他的胳膊,又問:“誰派你們來的?”

杜飛和依萍聽著那骨頭斷裂的哢嚓聲,心裏一哆嗦。

“是、是魏光雄!”

得到答案,桃朔白就不再管他們,護送著依萍將杜飛送到醫院去。

“桃先生,小五爺,今天的事謝謝你們。”依萍道了謝,也顧不得說再多。

杜飛住院,她得去辦入院手續,還要準備盆子水瓶毛巾牙刷等東西。依萍從杜飛手裏拿了鑰匙,去他家幫著收拾幾件換洗衣服,到底是貼身衣物,杜飛尷尬的直推脫,要打電話給尓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