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呀,你們三個都嫁給無忌做老婆好了。”
“謝前輩,你可別胡說啊!不然我封你的嘴!”趙敏羞惱的反駁。
小昭愣了愣,在黛綺絲的注視下,說道:“謝老爺子,我隻是服侍公子的小丫頭,你可別把我算在內。”
黛綺絲也道:“謝三哥,年輕人的事情由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黛綺絲倒是挺喜歡張無忌,但張無忌此人看哪個姑娘都覺得好,優柔寡斷,實在不適合選做丈夫。黛綺絲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所以當年愛上韓千葉,不惜叛教而出,但女人做了母親就不同,總會為女兒打算的多些。小昭性子看著柔順乖巧,骨子裏卻執著堅韌,若真認定了某件事,極難回頭。小昭顯然是對張無忌有意,可她這個性子隻會一味順著對方,哪怕嫁給了張無忌,將來也少不得落個一場傷心。
船隻靠岸時,殷離醒了。
桃朔白與宋青書去武當,其他幾人則返回明教。
殷離的傷還需要調養些時日,況且她尚有家人,盡管先前其父殷野王恨的想要將她殺死,可多年過去,當初的恨意消退,父女之情占了上風,因著殷離被韋一笑擄走,殷野王也曾萬般驚憂。
說來倒是能理解,那時七八歲的殷離殺了父親娶的二娘,殷野王對這個二娘正是寵愛眷顧的時候,且二娘生了兩子,乍然見年幼的女兒竟殺了二娘,殷野王隻怕是驚大過怒。依著殷離的脾氣,哪怕殺了人嘴裏也不會服軟,殷野王豈能不怒不恨,各種情緒交織之下,豈不是要殺她嗎?但多年過去,事情遠去,不論是對二娘的寵愛、對女兒的恨意、對當初顏麵的折損……等等情緒都淡了,殷野王見了殷離,隻會覺得血濃於水,不忍心下手了。
桃朔白讓張無忌帶殷離回去,主要是知道殷離內心深處渴望父親原諒,希望能重新回家。
他知道,殷離注定在那個家待不長,畢竟殷野王可以放下當年之事,可殷離的兩個哥哥被殺死了母親,豈能忘記?便是不要殷離性命,也別想好生相待。他已決定收殷離為徒,就當給她一段時間與家人道別吧。
趙敏卻是猶豫,若是張無忌回明教,她跟去的話……
“敏敏!”突然一個麵貌英俊的年輕男子策馬奔來,及至近了,棄馬跑到趙敏麵前,激動又欣喜的說道:“敏敏,真是你!我找你找了很久啊,你去靈蛇島了?你還好不好?”
“紮牙篤,你怎麼在這裏?”趙敏見了他便覺煩悶,又有無奈。
另一邊,謝遜卻是催著張無忌出發。
張無忌本來不放心趙敏一人,但見有人來接,義父又在催促,於是不再耽擱,與趙敏說道:“趙姑娘,就此告別,一路保重。”
“張無忌!”趙敏情急的喊了一聲,卻又不知說什麼。
“保重。”張無忌心中亦有些不舍,但他們二人的交集早和原劇不同,相處的少了,更是隻有算計,卻沒有共患難,彼此的感情缺少共鳴與爆發。甚至原劇中趙敏有三個條件可提,隨時能找理由見張無忌,可如今她隻有一個條件,已經被用掉了。
趙敏看著張無忌離去,心頭一空,好似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一樣。
一旁的紮牙篤目睹著這一切,眼底是深深的寒意。
紮牙篤是七王爺之子,與趙敏自小指腹為婚,因著趙敏起了漢名,他也跟著起個漢名叫趙強。他雖出生富貴,長在權利之中,卻對權利、金錢等等都無野心,他唯一的野心就是娶趙敏為妻,偏生趙敏覺得他沒出息,一而再的不肯履行婚約,如今更是愛上了張無忌。
若是以前的紮牙篤會怎麼做?
大約他會在父親的幫助下達成婚事,可能的情況下,暗暗除掉情敵。他會奢望著,隻要成了婚,隻要他加倍的對趙敏好,趙敏一定會愛上他的。他不是不了解趙敏,他們青梅竹馬,他太了解趙敏了,正是了解,才不肯麵對現實,始終固守著那絲期希。
自從幾日前他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被一個人殺死,幾番折磨後,當他看清那人是誰,他的心態也就變了。
那一幕他記得的很清楚,因為每晚都在不斷的重複、重複、重複,他一遍又一遍的體會死亡時的絕望和恐懼,目睹著父親的震驚和痛苦。
——他騎在馬上,押著一輛囚車,有人劫囚車,那囚車裏的人逃脫了牢籠,離開時殺死了他。最初那人頭發披散,又是一身囚衣,他驚恐中沒有看清,後來習慣了,這才靜心去辨認那張臉。頭發的遮掩下,那張臉上遍布著恐怖而醜陋的刀疤,竟是一直在趙敏身邊聽命的苦頭陀!
對,那苦頭陀本是明教光明右使範遙,專程臥底在汝陽王府刺探情報的。
事後他一再分析,認定劫囚車的人便是明教教主張無忌,張無忌的功夫還是很好辨認的。還有另一個黑衣人,他再不願承認,心裏也清楚,那是趙敏!
他無法接受這一切,特別是知道趙敏跟隨張無忌出海,他險些發瘋。
現在,他決定要報仇!他不僅要殺了範遙,還要殺了張無忌,滅了明教,他要娶趙敏為妻!
趙敏哪裏知曉身邊人的變化,她隻是冥冥中預感到自己的感情好似無望,情緒低落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