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的模樣就仿若是他在夢遊,可是夢遊怎麼會精準到每個月的同一天同一時間段。

或者更恰當的說法是,在那一天他就仿若被另一個意識控製了身體,操控他做了無數在他擁有意識的時候不可能做的事情。可是他一沒錢二沒權,另一個意識為什麼要控製他?

好吧,再退一萬步,就算那個意識腦抽就看中他了,控製住他了,難道控製住就為了散散步,換套衣服?

這兩種猜測不管哪種對於魏哲而言結果都不美妙也不現實。

但偏生承諾跟著他身側的魏棲,卻無比確定的表示在他昏迷的時候什麼都末發生,至於他醒來後感覺到的不同,魏棲沉默會用著發或者枝條勾卷著遮住他的雙眼讓他睡覺。

睡覺,睡覺,睡覺...

不管因何而起,隻要魏棲不想回答,魏棲所用的就是這一招。

不用說,魏哲也知道這是魏棲惟一會用的招術。

雖然拙劣,雖然無聊,但效果出奇好。

至少魏哲麵對這招,在抗議,憤怒,耍賴,屢戰屢敗,怎麼都無法逃脫這種命運後,魏哲默默的把關於為什麼會昏迷的疑惑埋在心裏,而不是去問惟一知情者的魏惜。

在這般每月一昏的日子重複一年後,魏哲在屋內牆上龍飛鳳舞的痛徹心扉的寫了一句大大的標語

“生活就像強、奸,既然不能反抗,那麼就享受強、奸的過程。”

從那一天開始,朝陽終於不在去糾結這個問題了,而是如標語那般開始享受。

雖然每次朝陽醒來後總會腰酸背痛,總會到一個奇怪的地方,但每一次這樣的昏迷後,魏哲總會發現自己的身體承受能力有了舉足的進步,每次都很細小的一點,但當彙聚在一起就不好說了,而且朝陽提心掉膽了整整一年也沒有絲毫擔憂的事情發生,朝陽也就在沒法選擇的前提下莫認下這種一月一次的昏迷。

時間總是一種無法神奇的存在,有時候會讓人覺得度日如年,每分每秒都顯得如此漫長,而有時候,時間又像流光,仿若隻是一閉眼一睜眼間,數年時間匆匆而過。

六年,一年365天,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小時六十分鍾。

六年也就是2190天,52560小時,1576800分鍾。

如此漫長的時間卻像是眨眼之間。

“起了。”身側傳來成功度過變聲期已經性感的聲音,魏哲雙手枕在頭下,低低的“嗯”了一聲,卻是末動。

“啾啾”安靜不過一會,伴隨著輕微的聲響,魏哲清楚的感覺到手腕處被兩柔軟而略帶冰涼的觸♪感之物纏繞,與之帶著撒嬌歡喜的情趣傳至於魏哲同時,魏哲清楚的感覺到手間傳來拉扯的力道。

“太陽出來了,起了。”

顯得無比耐心的好聽男音在魏哲耳側又是響起,與之同時兩拉扯他的力道略一用勁,魏哲已經光著腳站於地麵。

“魏棲,你叫人起床的方式這麼多年沒有絲毫改變。”

剛從溫熱的棉被裏出來就被迫與冰涼的地板觸碰,魏哲雙腳在地上交互踩了踩,半是無奈半是抱怨的望著眼前魏棲抱怨。

魏棲抬起雙眼與魏哲對視一眼,看著隻著一條短褲的魏哲,視線極快的往外望了一眼。

初春之際,萬物蘇醒,早晚帶著逼人的涼意。

人類柔弱的抵抗力在無外物防禦時極易感冒。

魏棲抿了抿嘴,纏在魏哲手柄的發迅速鬆開,利落的延長勾卷拾起床頭魏哲的衣服,討好似的放至魏哲手中。

“穿衣,生病。”

嘖嘖,從相遇到現在,他與魏棲都相處了差不多十年,為什麼魏棲的話語依舊如此短暫,也就隻有他才能聽清魏棲那簡短的話語裏說什麼了吧?

隻是可惜了這幅長像。

魏哲漫不經心的攤開手中的衣服,慢吞吞的一邊穿著,一邊看著魏棲如幼時一致的一身長袍的穿著。別人看不見來,但是魏哲卻知曉,這身長袍,雖然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增長變大,但款式,色澤卻如同魏哲與魏棲最初相遇一般,一模一樣。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魏棲偷懶,直接把衣服變大來穿。

魏哲的腦中不由想起關於旁人議論魏棲長情的說法,眼裏的笑意越發濃鬱。

旁人一直以為魏棲是因為喜歡這種衣著款式,所以一溜的備了十幾套換著穿,但誰知真相竟會是這種?

不過,旁人會這般以為,又何嚐不跟魏棲的長相有關?

魏棲的模樣從小就長得很是精致,原本由於身形短小的關係,給人的感覺隻是軟萌軟萌的。

但曆經六年,魏棲現在身高已有一米八,身材修長,那原本精致的臉形由於年歲漸長,漸漸多了一種男子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