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疑惑再到極為鎮定的轉頭不過數秒,但那原本被他們緊緊護在身後的奇布拉竟然不見了。

陰謀,從最開始這就是個陰謀,他們所為的從始自終都隻是奇布拉而已!

但就算在此刻眾人醒悟,顯然也已經太遲了。

***

夜色如水,帶著幾分清冷照在身上,“辟辟啪啪”火堆上的火苗時爾在燃燒柴火時迅速上揚,時爾又降了下去,但不管風吹還是那火堆上的柴火幾近燃盡,那火苗一直持續著燃燒著,“啪。”又是清脆聲響,幾近燃盡的火堆上突兀的多了一大偌的枯幹木柴,極重的煙霧突兀漫延開來,模糊著視線,也讓人忍不住咳起來。

“咳,咳咳咳咳。”

安靜的森林清晰的響起痛苦的咳聲,那聲音咳著咳著不知為何卻是帶出了幾抹嗚咽之色。

“魏棲,我覺得他的心裏素質還真差,果真是被寵壞的孩子。”

魏哲歎了口氣,收回望著卡布拉的視線,眼眸內到是真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卡布拉此刻的狀態並不好,此刻所處的位置是一個極為陌生的森林,身上更是被不知是何處的草藤死死的捆住,連動都不能動,就在半個小時前卡布拉還誌得意滿的出門,結果半個小時後就被無緣無故的呆在一荒無人煙的地方,還是被綁在了樹上,幸好不知為何,綁匪還沒喪盡天良的把他衣服都給扒了,留給卡布拉一絲尊嚴.

不說那寂靜無比的環境,單說這種冷剌剌的風,還有那粗糙的樹幹與他嬌嫩的肌膚相觸,並且長久被草藤捆綁著連動都不能動。這一切都足夠讓卡布拉瘋狂,幸若從小家裏也教過無數次萬一被綁後的反應,卡布拉方才能咬緊牙關沒有尖叫出聲。

但這種堅持能堅持多久,連卡布拉自己也都不知道。從小到大,這終究隻是卡布拉第一次麵對這般的情況而已。有著父母請的護衛,卡布拉在鎮上稱之為作威作福也不為過。

魏棲看著那正臉色蒼白,眉目間全是不適的卡布拉,完全無視卡布拉被尼古藤捆綁的不舒服,極為順從的應和著魏哲的話語“是,隻是一個寵壞的孩子。”

“嗬。”

魏哲忍不住笑了一聲,看著眼前的魏棲突然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有閑情意誌了一點,不過....估計在家等著的熊孩子阿普諾又已經在偷偷抹眼淚了。

“魏棲,差不多了。”

“嗯.”

看似沒有頭腦的對話中,魏哲與魏棲同時拿高麵上的黑巾,手中拿著足有手臂粗的木棒,以著一種凶猛的姿勢往卡布拉走去。

“就是他了麼?”

“嗯,就是他了。”

故意壓低放粗的聲音中,魏哲與魏棲雙雙站立在卡布拉麵前,手間的粗木棍似無意般時不時的就拍向卡布拉的手跟腿。

卡布拉眼內的慌亂越發明顯,如若不是被綁著,麵對著魏哲與魏棲的木棍,卡布拉定是直接躲避了。魏哲與魏棲木棍上的力道最多也就用了一分,畢竟現在他們所做的也隻是恐嚇為主,但就算這般,在魏哲兩人不過是敲了四五次,卡布拉的防線就宣布破裂:“你,你們綁我準備做什麼,我告訴你,我爸不會輕易放過你。”

突然想起那句無比經典的“你敢動我,我爸是李鋼.”

魏哲默默的拍飛腦中的想法,不動聲色的整了整表情,繼續道:“放過?誰放過誰還不知道,兄弟們混這條道,原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還真沒什麼怕過。”

麵對著魏哲這明顯越演越起勁的模樣,魏棲眼眸內極淺的閃過一抹笑意,在魏哲不動聲色的扯了扯衣袖,魏棲同樣演技十足的開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