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後,杜丸丸便真封他做了酒樓管事。本來賀初九一個毛頭小子,按理是無法服眾,但那日他挺身而出,替杜丸丸受了牢獄之災,教眾看在眼裏,不好反駁,隻能默許了這一任命。穿雲酒樓生意也受了影響,杜丸丸接連推出幾道新菜,這才挽回了人氣。
卻說這天夜裏,齊銳又在府裏為銀子犯愁,卻聽到管家傳訊教主來了,連忙出外迎接。到了門外,卻隻見著吳澤滔一人背對他而立,便有些惱了,朝管家斥道:“不是說教主來了麼?”
吳澤滔轉身,很是溫和道:“教主是來了,可又走了,”他微微一笑:“她說她怕自己會心軟。”
這話古怪,齊銳皺起了眉:“你什麼意*
慕容名讓大夥背書,鄧昆每次都背不出,因此突發奇想,打算偷偷在身上寫字以作提示,希望屆時能有所幫助。賀初九走近看了會,忽然上前蹲下,一手捂住他的肚臍,一手遮住他的右腰,隻留下中間一個字,問道:“這是什麼字?”
鄧昆嘿嘿一笑:“這個啊,不就是……”他撓撓腦袋:“……看著有點像‘釘’……不不,應該是‘針’!”
賀初九又問:“那‘針’是什麼意思?”
鄧昆便答不出了:“額……那就不是針,是……”
鄧昆左歪頭,右歪頭,上抬頭,下低頭,從各個角度研究他的肚皮,卻隻是不認識他寫下的字。賀初九便默默鬆了手,直起身坐回自己位置上。
少年掃視課堂一圈,暗自安慰自己:鄧昆雖然不善讀書,但是武功好。那邊的阿峰腦子挺好使,後麵的阿偉為人也機靈……他的同窗裏其實還是有很多可造之材!
一旁的鄧昆卻起身出了學堂。待再回來時,手上多了塊濕汗巾。賀初九見他撩起衣服擦肚皮上的字,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道:“辛辛苦苦寫上去的,幹嗎又擦掉?”
鄧昆抬頭苦了臉:“初哥,我不記得這是什麼字了……”
賀初九眼角便是一抽:“那你隻擦那個字就行,幹嗎全部擦掉?”
鄧昆更痛苦了:“所有的字我都不認識了啊……”
賀初九默默抬手捂住額頭,隻覺前途一片灰暗:……他將來真的要依靠這些人麼?
上午的課終於結束,賀初九一番收拾,準備去酒樓,鄧昆卻湊到他身旁:“初哥!下午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賀初九拎起書袋搖搖頭:“不去。”沒興趣,杜丸丸在哪兒,哪兒才是“好地方”。
鄧昆連忙拖住他:“初哥!你還不知道我要帶你去哪呢!”
賀初九偏頭,果然問了句:“你要帶我去哪?”
鄧昆嘻嘻笑了起來,湊去賀初九耳邊道了兩個字:“怡紅樓!”
怡紅樓是源城裏出名的青.樓。賀初九微訝,上下打量鄧昆一番,最後一聲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阿昆,你別泄氣,不是所有姑娘都介意你是不是聰明。你看你個頭高,長得又不錯,不怕找不到媳婦。若是真想女人了,讓你爹娘幫你物色個姑娘成婚便是,怡紅樓那種地方,還是不去的好。”
鄧昆便憨憨笑了起來:“其實……我已經有相好了。”
賀初九便皺起了眉:“你有相好還去怡紅樓?”他板了臉,像模像樣斥道:“不許去!年紀輕輕就不學好!我可告訴你,你若敢做對不起人姑娘的事,往後就別叫我哥!”轉身就走。
鄧昆追在後麵:“哎哎,初哥!你別走啊!我便和你說實話吧!我想帶你去怡紅樓,其實……其實是為了賺錢!”
賀初九腳步頓住,半響方震驚問:“你想、怎麼賺錢?”
鄧昆撓撓腦袋嘿嘿笑道:“昨日我去胭脂鋪,聽見兩個姑娘在聊天,她們說穿雲酒樓管事的是名小公子,長得又好又能幹,很想見上一見。我聽她們在誇你,自然開心,便過去將你吹噓了一番。她們聽了心中仰慕,更想見你了,便開了個價碼,讓我帶你去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