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詛咒,似乎近在咫尺的又響起。奇怪了,明明她臨死前詛咒的是我,而且到死手裏都握著我的照片,可死的為什麼是荷蘭美女波爾?原因,是因為波爾根據喬雨講述的都市傳說執行並經曆了過程,於是被某種神秘力量詛咒了嗎?
很有可能如此。
自己之所以知道喬雨死前握著我的照片,是因為報紙刊登的圖片裏,雖然遮住了喬雨的臉,可是並沒有遮住她的手,我的三寸照片雖然被她僵硬的手指死死拽著,可自己還是能分辨出來,記得當時,我真的嚇了一跳,也在心裏大罵那個女人腦袋有問題。
喬雨死後,警方沒有找過我,但暗地裏肯定調查過我的不在場證明。
上次洗脫了嫌疑,可這次波爾死時我卻在場,估計不用多久,就會有警察找我去喝咖啡了。
唉,真是麻煩得要命,下次再有女孩抓著我求助,自己還是耐著性子聽完她的話得了,一次不耐煩,卻引來如此多的麻煩。
說不定,最後還會要了我的命!
不知為何,腦袋裏再次竄出這個想法,不論如何拚命拋開都拋不掉。我哀歎連連,不住的苦笑,然後打電話找老男人楊俊飛幫忙將將警句裏的兩份驗屍報告給弄到手。
偵探社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不到半個小時,報告已經被他發進了我的郵箱裏。從冰箱中拿出一塊三明治,我一邊吃一邊打開附件裏的PDF文檔。
第一頁,有關喬雨的報告便一覽無餘的展示在眼前。
報告不是很長,配著幾張照片, 跟報紙上報導的東西並沒有太多出入,隻是在末尾批注,無自殺可能,死亡主因為外部壓力踐踏。屍體在生前承受過極大的恐懼和痛苦,根據解剖後的內髒觀察,死者疑似被近乎一頓的物體壓過,內出血而亡。
我撇撇嘴,被一頓的重物碾壓踐踏,居然沒有在皮膚上留下任何淤青痕跡,這也太扯淡了!估計小鎮警方也對此一籌莫展吧。
至於波爾的驗屍結果,同樣不複雜。她死前也受到過重力碾壓,像被大象踩過似的,造成內部壓強過大,於是肚子腫的內髒像是密封的紅酒瓶般,找到出口擠破肚皮,噴了出來。
默默地將兩份報告看完,我沉默了許久,喬雨和波爾兩人的死,果然有許多相似之處,她們玩過同樣的都市傳說,都被某種神秘力量騷擾,被重物壓死,也就意味著,她倆的死,基於同一個原因
那便是睡覺時不要將鞋子朝著床的傳聞。
說實話,對此傳聞其實我並沒有聽說過,甚至第一次聽聞,還是被綁在波爾的床上,從她的嘴裏聽來的。我險些變成她的替死鬼,不過最終死掉的依然是她。
輕輕將白字中的咖啡喝完,又拿了一塊三明治塞進嘴裏。我走到窗戶前透過落地玻璃往外望,明媚的陽光刺得人無法睜眼。深秋的寒風席卷了整個德國,也令街道上滿樹的秋花飄盡落葉。
很美的景色,可惜自己卻實在無心欣賞。心底深處有一種奇怪的急迫感,我將咖啡杯隨手放在窗沿上,深呼吸。
喬雨究竟是從哪裏聽來的鞋對床的傳聞?當時她拉著我要我救她,想要對我說的,應該就是這件事。她詛咒我,是因為我不耐心幫她,那麼,我會不會成為鞋對床怪談的下一個犧牲者呢?
我不知道,隻能無奈的靜靜等待一段時間。再次期間,自己最優先的是將喬雨的底細查的一幹二淨,然後將傳聞的出處挖掘出來。
再次給楊俊飛掛了個電話,讓他幫我徹查關於喬雨的一切,然後我便出門到處閑逛,腦袋亂亂的,實在沒有心情再幫教授打工寫論文。
時間便在自己無聊的閑暇中緩緩流失過去,我晚上十點半才回家,走進臥室,看著自己的床發了一陣呆,最後還是搖搖頭,將被子和枕頭搬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