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

是誰說過,當悲傷到一定程度,眼淚會化成多肽沉澱在血液中。

沈李玉淑的葬禮很簡單,除了Yora外,還有表哥一家,就這麼些人。因為沈李玉淑不喜太過多人

圍繞著她。從沈李玉淑入殮到火化,Yora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發生,舅媽和表姐早就哭得不成

人樣,就連表哥和舅舅也是通紅的眼眶。可是Yora就是沒有眼淚,甚至是悲傷的感覺都好像沒有

按照家族裏的舊俗,親人去世,子女孫兒要守遺一個月。當Yora再回到沈李玉淑生前居住的那棟

古樸房子時,眼淚不自覺地就掉了下來,怎麼也止不住。

屏風旁邊的花瓶,是她最喜歡的花瓶之一,每天都要仔仔細細地擦一遍;茶廳桌上的那一套紫砂

壺具是舅舅特地從四川找來送給她的,雖然嘴上說著浪費錢,但心裏卻是非常開心,所以一直很

珍惜那套茶具;還有大廳正中掛著的那一幅字畫,是外公當年頗負盛名的一幅,也是外公送給她

的最後一件禮物;還有還有……還有好多好多,這個家的每一處地方都充滿著她的氣息她的身影

,無時無刻,如影隨形。

Yora懷抱著她和沈李玉淑唯一的一張合照,照片裏,沈李玉淑笑得那麼溫暖那麼慈愛,一如她在

醫院初見她時的模樣。

多看一眼,便又多了一場心痛。

想要好好珍惜的,卻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徹底失去;不想要放下的,卻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得不

放下。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要求太多太高就永遠不會實現了嗎?想要的需要的隻有那麼一點點也

不願再給予了是嗎?

外婆是,誌龍也要這樣是嗎?跪坐在地上,Yora捂著嘴痛哭起來。

一連兩天在首爾奧林匹克體育館火爆開演,權誌龍在舞台上有多耀眼有多high,下了舞台就有多

孤單多低落。身邊再也沒有可以分享喜悅的人,再多的歡慶有什麼用。

隨後,從日本開始,再一次征服世界。

就這麼斷了聯係近三個月,或悲傷或害怕,兩個人都默契地不去刻意打聽對方的消息。

直到權誌龍在大阪演唱會上受了傷的消息被大肆廣泛報道,結束了一個月守遺的Yora在一次偶然

的機會下得知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就呆愣在那了。

誌龍受傷了?!怎麼會這樣……

Yora急急忙忙找出手機,顫唞的手在看到權誌龍的號碼時卻退縮了,遲遲不敢按下去。最終,深

吸了一口氣,Yora撥通了勝利的電話。

“嘟嘟——”

“你好。我是勝利。”在聽到勝利聲音的那一刻,Yora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勝利oppa,是我。”

“Yora?!”勝利明顯有些驚愕,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說:“Yora,你在哪?誌龍哥受傷了,你快

回來看看啊!”其實,這幾個月來,勝利大成,就連一向四次元的TOP也都大概知道權誌龍和

Yora之間發生了什麼,隻是見權誌龍一直低迷麵無表情的模樣,不敢提出來罷了。

“誌龍現在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怎麼會這樣子……”講到最後,Yora已經泣不成聲了。這幾

個月,她的眼淚已經超負荷了,整個人也更瘦了。

“我馬上就會韓國,拜托你,一定要照顧好誌龍,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