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飯外加一張100元《魔獸》遊戲點卡的代價雇來不少群眾演員。其中大部分都是高中生。
第一場戲是淩羽和燕麥兩人的對手戲。
以校門為界,四十來個群眾演員現在已經分成了內外兩個陣營,校門外的那些群眾演員後排的七八個人還騎著摩托車,而校門內的群眾演員們都是穿校服,兩邊擺出了對峙的陣勢。
淩羽被林封叫過去,林封上下前後打量了他半分鍾後,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將他帶到內部陣營的最前頭,教他擺好姿勢,在離開的時候還鼓勵道:“淩羽,希望你按照彩排時的表現好好演,我覺得你很有當演員的天賦,最重要的就是演出你自己的風格。”
(原來這個禿頭的中年大叔也沒我想的那麼嚴厲嘛……)
“不要說話了!演員準備!燈光準備!攝影機準備!”趙甲元神情肅然地站在旁邊,手上握著一個傳聲筒,當起導演來還真像模像樣。
兩部攝影機由兩個攝影師扛著,按照趙甲元的指示分別移動到了預定的位置,看到高進拿著記錄的場記,亮出場記牌,確定無誤後,倒數三二一,然後趙甲元就喊:“Action!”
淩羽在戲裏的角色叫蔡飛(外號“菜頭飛”),燕麥則叫林海燕(外號“苗人燕”),兩人一個是古惑仔、一個是飛女。
“苗人燕,原來是你啊,來我地盤有何貴幹啊?”淩羽斜視著燕麥說道,兩根手指夾著脖子上的項鏈隨意地甩著,“該不是想表演你最擅長的脫依舞吧?兄弟們,燕姐她說要給我們表演脫依舞,你們有眼福了!”
淩羽話音剛落,後邊那群人就紛紛吆喝起來。
穿著低腰褲、露肩短衣的燕麥啐了一口,回道:“菜頭飛,我來不是聽你講無聊笑話的,我的姐妹阿蘭不見了,有人看見是給你兄弟阿漢抓走了,限你在二十分鍾內把阿蘭交出來,然後當麵賠禮道歉,否則我們飛鷹幫絕對給你們好看!”
“放屁!”淩羽大吼一聲,“這件事情我一點也不知道,而且你說是阿漢幹的,這絕對不可能!我的兄弟我自己最清楚,阿漢在我們幫裏隻是會計,他是老實的讀書人,他會去抓你的姐妹?”冷哼一聲,“原來今天是你給我講笑話來了。”
“你那麼肯定不是他幹的,那叫那家夥出來對質啊!怎麼?他不在?該不會正好上廁所去了吧?”
“媽的!你分明是在找碴!”
“少吹了,菜頭飛,你的地盤裏也有我的人,我收到消息,今天阿漢沒來上學,那烏龜王八蛋一定躲起來了!他是你兄弟,你一定可以找到他的,我不管這事是你讓他幹的還是他自己幹的,你都要把阿蘭給我交出來!”
燕麥朝後邊的人打了個手勢,後邊那些飛仔們馬上取出水果刀、鋼管、壘球棒等,作勢要大開殺戒。
“哢!”趙甲元用傳聲筒大叫一聲,“接下來分別是菜頭飛和苗人燕的特寫鏡頭,其他人不要移動位置,保持肅靜。”
拍完幾個特寫鏡頭,接著又要拍混戰鏡頭,而且混戰鏡頭特別多,拍拍停停,六個多小時後才把這第一幕給拍完。
劇情的發展有點老套,在打鬥的最縞潮,沒來上學的阿漢和被抓走的阿蘭出場,然後很抱歉地告訴大家,這是一場誤會,其實他們兩個早就互相愛慕,阿蘭還懷了阿漢的孩子,阿漢帶走阿蘭隻是阻止她去打胎……總之,就是讓苗人燕跟菜頭飛不打不相識。
後來菜頭飛約苗人燕單獨出來,大家把話說清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後兩人之間似乎產生了一點曖昧的情愫。
晚上拍的就是兩人吃飯的情形,在這裏拍攝遇到了一個特殊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