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走路什麼的,葉菀作為一個階下囚本來是不太有意見的。

她有意見的是——敢不敢不要把路上全部都擺上麵容蒼老,感覺一碰就散恐怖的屍體,你以為你拍恐怖片麼?!

而且擺放屍體也就算了。

“這個是分家送過來的一個仆從,很好用的人,就是太老了,死的不好看資質也不行,我將他吸成這樣以後,才黑了幾根頭發。”

——敢不敢不要每看到一具屍體,都要談論一下他死前的模樣,以及他究竟有多少“生命力”?

而且都這樣,還有死的好看的人你在逗我麼?

“這是我的一個曾曾孫女?記不得了,她母親的母親就資質不好,但是沒想到她還不錯,吸取完了以後,我的皮膚都嫩滑了許多,她死的時候樣子也好看,我還專門做了留影,你要不要看看?”

——所以就算要談,也不要用這麼一副挑豬肉的語氣和我邀請你去看大片的表情來說好麼?

心髒太脆弱,實在欣賞您老的審美觀好麼。

葉菀扯了扯嘴角,回答了他兩個字,“嗬嗬”

葉菀就在嗬嗬之中走了一路,一路下來,即便死的都是敵方人馬,也是滿心的憤怒悲傷。

這個人不僅僅將林家的仆從,林家他不認識的曾曾孫女等人給吸幹了,就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沒能放過。

他殺光了自己家祖宅裏麵的所有的人。

唯一相對那些被整整齊齊擺放在外麵的屍體來說比較好的地方是,林家家主,也就是這個死變態的倒黴兒子,被擺在了林家祠堂正中央的棺材裏麵,避免了被風吹散架的痛苦。

“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進了林家祠堂,林家老祖看著自己家兒子對著葉菀開口。

何止是殘忍,簡直是豬狗不如,變態的沒有邊際好麼。

對不起,她不該侮辱豬狗。

葉菀繼續回了他兩個“嗬嗬”。

林家老祖仿佛並不是為了要她的答案,貌似隻是想在一個人麵前傾訴,或者自我辯解一下而已。看見葉菀的態度也不生氣,隻是開口辯解,甚至態度還有點溫和,“我這並不是殘忍,而是讓他們死的有意義。”

當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這家夥實在太老古董,根本不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

葉菀聽到這句話撇了撇嘴,她可不知道被人這麼損人利己的害死,也是一個死的有意義的事情。

“我們林家修煉的是魔仙,功法叫‘魔仙錄’乃是天地之間第一等的功法......”

等等等等,修魔就修魔,修仙就修仙,你這種大雜燴一樣的東西真的好意思炫耀麼?

葉菀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決定繼續保持沉默,於是又附送了兩個“嗬嗬”。

這個決定是對的。

因為在葉菀嗬嗬了沒有多久以後,眼前的這個心理變態的家夥就說到了他殺死自己兒子的情形,“可是這麼重要的東西,他竟然一聽說大夏的那群螻蟻要對付修真世家,就要拿著塔去主動獻媚,你說我難道不應該殺了他?”

葉菀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就又繼續,“更加可惡的是,他們還都一致主張說要把我交出去以平民憤,你說我將他們全部都殺了,是不是總比讓他們活著對我來說,更加有意義?”

嗬嗬。

要是不說後麵這件事情,葉菀覺得拚著拚死保護自己祖宗傳下來的東西的行動,就算人品變態,性格蛇精還是能夠讓她違心的保持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