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火熱的追逐。
陸小鳳安撫地吻著宋青兒的臉,輕輕道:“乖。”
最終,宋青兒的怒意隻能化作一聲一聲嘶啞卻動人的呻[yín]……
直到太陽徹底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在了窗欞上,屋裏的熱度才逐漸平息,而陸小鳳放在外麵的熱水早已涼透。
冬日的陽光總是令人覺得可愛,宋青兒雙腿微顫地走出房門時,心中卻倍感淒涼……
陸小鳳跟在後麵無辜道:“是你自己說要洗澡的。”
宋青兒:“但是,我沒有邀請你,一,起!”
陸小鳳振振有詞道:“這樣不是方便嘛。”
宋青兒猛地一回頭,道:“……”
宋青兒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裏衣,外罩一件墨綠色的長衫,衣袖間繡著精致的墨竹,精致的耳垂綴著兩顆黑幽幽的珠子,一頭青絲用墨綠色綢帶束在腦後——其實她一開始掙紮著想挽個婦人發髻的,但是一方麵因為沒有經驗,另一方麵跨不過心裏這道坎,隻得作罷。
陸小鳳倒是心情舒暢地跟在後麵,嚐試著說服宋青兒改變稱呼:“成親後就應該叫‘相公’啊,‘夫君’啊什麼的!”
宋青兒一想到自己嬌滴滴地喊陸小鳳“相公”“夫君”,自己先忍不住狠狠打了個哆嗦。
陸小鳳決定退讓一步,道:“即使不叫‘相公’‘夫君’,你也可以叫我‘小鳳’啊,哪有女人叫自己男人連名帶姓的!”
宋青兒接著打了個哆嗦……
宋青兒道:“陸小鳳,虧你說得出‘小鳳’二字。”
陸小鳳問道:“‘小鳳’二字不好聽嗎?”
宋青兒略一沉默,道:“……我覺得慎得慌。”
陸小鳳:“……”
宋青兒看陸小鳳那反應,覺得應該安慰安慰自己男人,道:“我叫親近的人都是連名帶姓的。”
陸小鳳:“你騙人!你叫葉孤鴻還‘小鴻鴻’呢!”
宋青兒心想:……我看見可調♪戲的美男都這麼親切,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我敢這麼叫嗎?你都是我男人了,調♪戲著也沒有意思啦!
宋青兒道:“……所以說我和他不熟嘛。”
陸小鳳憂鬱地就差沒有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了,道:“我這名字似乎是很難有一個親近點的叫法,人家讀書人還有表字。哎,不知道那孫秀青怎麼叫西門吹雪的?”
兩人都想象著孫秀青溫柔叫著“吹雪”的樣子,同時打了個哆嗦,緊了緊外衫,心想這天臨近年關,又冷了幾分。
其實比之常年暖融融的太陽正高懸著……
兩人安靜地走著,雖然都不說話,但都覺得很是舒服,沒有紛爭,沒有困擾,隻有彼此。
……但是,為什麼要走那麼久呢?
陸小鳳斟酌著字眼,對宋青兒道:“青兒,你……要去哪裏?”
略微前麵半步的宋青兒腳步一頓,淡定道:“哦,你說,這府裏怎麼就沒人啊?”
陸小鳳道:“啊……大概昨晚睡得太遲了,今兒個還沒醒?”
其實陸小鳳心裏再次對宋青兒的迷路技能表示了高度的佩服:你不僅會迷路,還會自動避開眾人,這是多麼神奇的功夫啊!
陸小鳳轉而一想,明白難怪宋青兒出門一定要跟個宋凡或者宋靈兒,你看這本事,一迷路連個問路的都碰不到!以後一定得看好了!
宋青兒略一沉吟,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回京城住吧,你知道,讓我再人一次路太困難了。”
陸小鳳:“……”
宋青兒右手往左手掌一敲,已經拿定主意了,道:“我們吃完早飯就出發吧!”
然後她問陸小鳳:“你去不去呢?”
陸小鳳精神一凜,正直道:“當然去了,媳婦的家就是我的家嘛,我不住媳婦家住哪?”
宋青兒嘴角一抽,發現陸小鳳的無恥程度已經更上一層樓了。
不過,這樣很好……宋青兒微微眯起眼睛,笑了。
昨晚的賓客大多都連夜離開了,隻有花滿樓住在了府中,第二天也和陸小鳳告辭了。
陸小鳳和宋青兒作別好友,轉身發現宋大管家已經領著一幹人等收拾完畢,準備了馬車……果然不愧是宋府的領頭人物!
陸小鳳本來還想著緩個幾天,看著架勢也隻能跟著宋青兒坐上了馬車。
那馬車由兩匹黑色駿馬拉著,毛皮光滑黑亮,雖然不比昨日的汗血寶馬,但也是一等一的好馬。
那馬車裏麵墊著厚厚的動物毛編製的毯子,正麵靠車壁是一張小桌子,那嵌在桌上的盤子裏放著精致的糕點,酒壺和酒杯也巧妙地被固定在了桌子上。而桌上一個火爐上正放著一個紫砂壺——看這架勢似乎是在煮水。
桌子邊上是兩張較大的椅子,每張椅子都可以容兩人並坐,而宋青兒這樣嬌小的女人完全可以半躺在上麵,舒舒服服地睡大覺。
此時,宋青兒已經從桌子椅子底下拿出一張毛毯,裹在身上,又從桌子底下的一個暗格裏拿出了一本遊記,開始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