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中一名小弟果斷的從車上抽出了一柄開山刀,朝著徐然走了過去。就在小弟靠近徐然之後,徐然突然一腳狠狠的踹在小弟的膝蓋上,小弟踉蹌之後險些倒在地麵上。徐然爬了起來,沿著灘塗拔腿就跑。
“混賬!”持刀小弟一甩額前那一抹黃頭發,猙獰的臉色,露出一排黃燦燦的牙齒,道:“狗娘養的,老子要弄死你!”
小弟拔腿就追。此時,黝黑漢子從懷裏摸出了一把黑洞洞的手槍,緩緩舉起。
砰……
一聲脆響,徐然一個猛紮,倒在了灘塗上便再也沒有爬起來了。黝黑的漢子吹了吹槍口,冷笑道:“想跑,哪有這麼容易,陳少讓你三更死,你小子就絕對活不到五更天!”
追出去的小弟查看了一番之後,拖著徐然的屍體回來,道:“大哥,這小子死了!”
“綁上石頭,沉屍!”黝黑漢子回道。
“好咧!”兩小弟立刻點頭。
兩人用鐵鏈子立刻在徐然的身上捆上了巨大的石塊,用車運到了南壩橋上,趁著沒車沒人的空檔直接把徐然的屍體從橋上丟了下去。一聲轟然的水聲,屍體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水麵上就剩下一圈圈的浪花。三人看了一眼,便上車離開。
回到精武門,任務上報。
陳瀟收到消息,忍不住歎息了一口氣:“唉,人往往就是這麼脆弱。”
“陳少,你不會後悔了吧?”婁磊一愣。
“沒有!”陳瀟淡淡一笑,道:“隻是感慨而已。”
“嚇死我了!”婁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影子堂隻有殺人的本事,可沒有讓死人複活的本事啊!”
“嗬嗬……”陳瀟嗬嗬笑了笑,道:“希望這一次做得天衣無縫吧!”
“一定的!”婁磊凝重的點頭。
這一次的行動表麵上看起來確實是天衣無縫。但是,實際上並非真正的天衣無縫,因為中途至少有兩次露餡的情況。第一次就是在巴蜀律師事務所門口,其次,就是在城鄉結合部。若是警方認真追查起來,很有可能會找到作案的幾個人,順藤摸瓜,很快就能把精武門牽扯進來。
當然,這種可能性隻能是在警方認真追查的情況下。若是這個案子不被人發現,也許就瞞天過海一輩子了。隻是,有些事情想要瞞天過海是不可能的,徐然的屍體在幾天之後就被一個在曲江上打漁的漁夫給打撈了上來。
一個中年漁夫,常年在曲江上捕魚,突然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的網子異常沉重,本以為捕到了大魚,誰知道撈上來竟然是一個渾身浮腫的屍體。這一下險些就把中年漁夫給嚇趴下去了,他急急忙忙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很快就抵達了現場,聽說是一樁命案,範薇自然放心不下,親自趕赴了現場。
“什麼情況?”範薇急忙問道。
“所長,是一具死屍!”率先抵達的片區民警急忙彙報工作:“經過法醫鑒定,死者年紀約莫二十七八歲,男性,身體被水浸泡都浮腫了,沒有辦法辨認容貌,所以,隻能夠提取DNA進行比對。根據法醫檢查,對方是被子彈擊穿後腦勺致命而死!很有可能是被人暗殺,而且,殺人現場也不是在這裏,可能是從別處拉過來的!”
“嗯!”範薇臉色凝重,道:“立刻對近期失蹤人員進行排查,一旦遇到可疑人員,通知家屬過來辨認屍體!”
“是!”民警立刻點頭。
穿著白大褂的法醫依然在現場進行檢查,很快,從男子的身上搜出了一個錢包。法醫把東西交給了民警,畢竟,自己的工作隻是對屍體進行檢查,至於身份的認證還需要靠警察來判斷。
範薇帶上了白色的手套,打開了錢包,裏麵有一摞厚厚的錢,從錢包的用料以及錢包裏的現金來判斷,這個男子必然不是普通的工薪階層。裏麵夾了幾張名片,這讓範薇頓時大喜,她急忙撥通了其中的一個電話。電話的主人是蓉城某企業的總經理,名叫栗貞。
接到電話的栗貞錯愕的問道:“警察?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