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誰啊?”男子醉醺醺的看了陳瀟一眼。
“嘿嘿,路過的。”陳瀟笑道:“剛剛聽說你賭錢輸了不少?你知道我也好這一口,喜歡小賭一把。不知道附近哪兒有賭場呢?”
“你也想去賭?”男子一聽,頓時眼睛都亮了。
“沒錯!”陳瀟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他剛剛看到那個少婦的樣子,他順勢進屋看了一眼,那個貧寒的家,裏麵除了一個燈泡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家用電器了。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躺在床上,陳瀟用意識力掃了一眼,就差最後一口氣就歸西了,不過,即便吊著一口氣也隨時可能歸西。而這樣的家境,男子竟然還把老人最後的一點兒棺材本都輸了,陳瀟有些惱怒。
在陳瀟的內心,很快就形成了一個邪惡的計劃。既然要賭,那就徹底把那幾個賭坊賭怕來,讓他們永遠都對賭充滿恐懼。男子急忙笑道:“小兄弟,那你帶了多少錢?錢少了,那個賭坊可不讓外鄉人進啊!”
“放心吧,包夠!”陳瀟拍了拍包,然後從裏麵拿了一摞鈔票出來。男子一看,頓時大喜,急忙勾著陳瀟的肩膀,道:“小兄弟,不如你借我一點?”
“不借!”陳瀟立刻搖頭,道:“你家都窮成那樣了,你老母親都躺在床上就要死了,連棺材本都輸了,借你錢不是等於打水漂嗎?”
“哎喲,我說你這小兄弟就不實在了吧?”男子一愣,拍了拍陳瀟的肩膀,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然後笑道:“我那媳婦以前可是遠近聞名的小美人,不如我讓她陪你一晚上?你借我一千就行!”
“去。一千?!”陳瀟一愣,笑道:“這樣的女人要一千嗎?我告訴你,東莞知道吧?那地方女人多漂亮,身材多好,皮膚超水嫩,包夜也不過一千塊。”
“那五百總成吧?”男子急了。他自己心裏都知道,在縣城裏,一個小姐一晚上不過一兩百的事情。不過他有些不甘心,繼續說道:“我媳婦雖然沒那些人那麼好,但起碼幹淨啊,而且身材不錯,我告訴你,她乃子特別大,手感不錯啊,當初如果不是老子先下手為強,說不定就成別人的女人了!”
“禽獸!”陳瀟忍不住罵了一句,道:“這樣的好女人竟然被你這樣的人給拱了。這年頭真是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好逼都讓狗給操了!”
“哎哎,小兄弟,不借錢就算了,你還罵人啊?”男子有些慍怒了。
“我跟你說,罵你是輕的了!”陳瀟沒好氣的說道:“如果不是想要你帶路,我早就揍你了!”
“哎哎哎……”男子正準備擼起袖子幹架了,陳瀟塞了幾張紅色票子過去:“老實點帶路,否則這兩百塊都不給你了!”
“啊!好好好,小兄弟,我叫吳良鑫,你呢?”有錢好辦事,男子揣了兩百塊興奮不已,剛剛陳瀟罵他的那些話似乎全部忘記了。陳瀟內心暗自嘀咕了一句,這家夥還當真是一個沒良心的人啊,連名字都起得如此的奇葩。
有了男子的帶路,陳瀟很快便抵達了附近的鎮上,這個所謂的鎮其實不過是一條馬路而已。陳瀟掃了一眼,這應該是一條省道,很多偏僻的小鎮其實不過是在省道旁邊發展起來的,依靠這一條公路,帶動附近村莊的經濟發展。吳良鑫所說的賭坊其實不過是一個馬路最邊上的店麵而已,卷閘門關著的,不過,站在外頭很遠的地方就能夠聽到裏麵喧鬧的聲音。
哐哐哐……
吳良鑫掄起拳頭,毫不客氣的砸響了大門。
“操,誰啊,找死呢?”裏麵一個粗狂的聲音響起。
“我啊,趕緊開門,操,關什麼門嘛!”吳良鑫大罵道。裏麵的人一聽是吳良鑫的聲音,頓時一陣轟然,接著,卷簾門打開,吳良鑫拉著陳瀟走了進去,裏麵的人笑道:“沒良心的,你老婆帶來了沒啊?不知道王二麻子等急了啊?”
“沒帶來。”吳良鑫趁著酒勁,咧嘴笑道:“媳婦沒帶來,帶來了一個賭徒。”
眾人一愣,眼神齊刷刷的盯著陳瀟。賭坊的王二麻子立刻站了起來,一臉陰沉,道:“你小子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我們這裏的規矩嗎?外鄉人怎麼可以往這裏帶?”
“哎喲,我說王二麻子,莫看人家年輕,但是,人家腰包裏有的是錢呢!”吳良鑫咧嘴笑了起來。說話時故作誇張的做了一個很厚的動作,這一個滑稽的動作倒是把大夥給逗樂了。
“趕緊關門!”王二麻子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得知陳瀟帶錢來了,自然心理寬鬆了一些。卷簾門重新拉上,裏麵沉重的電風扇在徐徐的轉動著,昏暗的燈光下,一排老虎機正閃爍著誘人的光芒,幾桌麻將,上麵沒有現金交易。進來的人先用現金到王二麻子這裏兌換籌碼,然後用籌碼作為賭注。走人的時候又把籌碼還給王二麻子,王二麻子根據籌碼的多少支付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