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得有些冰涼的手,緊緊的握著顧夭夭,雙眼含淚,似是對顧夭夭疼惜不已。
顧夭夭微微的低頭,不想讓自己看這一張,假慈的臉。
手用力的抽了出來,“謝謝大伯母,有祖母在,什麼魑魅魍魎我都不怕。”
大伯母張氏抬頭瞧著顧夭夭,突得抹了一下眼角,“如此,便是好的。”
完又坐在老太太床邊,“得了消息我便緊趕慢趕的回來,若非大雪封路,昨日便該到的。”
張氏膝下無子,據當年產傷了身子,據是個已經成了型的男嬰,每年那一日她都會去山上祭拜。
據當初張氏產是為了救同樣有身孕的顧母,雖倆人都傷了身子,可顧母好歹不以後還是生下自己的孩子,張氏是徹底毀了。
顧家上下都覺得欠了她的,多是憐惜,是以她話就連老太太都不會輕易駁了去。
“你有心了。”老太太對張氏輕輕點頭,眼裏卻有幾分疲倦。
“伯母剛回來,原本不該叨擾的,隻是我有件事還是想求您幫忙。”顧夭夭往前邁了一步,微微低頭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這丫頭,跟伯母還客氣什麼。”張氏衝著顧夭夭一笑,與老太太了幾句,便將人帶了回去。
等人出去,老太太的眼裏卻是沒有剛才的渾濁,“我總覺得夭夭這丫頭,有些不對勁。”
錢嬤嬤撥了一下爐火,“您就是想多了,這麼的孩子怕是嚇到了。”
老太太輕輕搖頭,“罷了,這麼些年,我也盡力了。”
微微的閉上眼,此刻才顯出真正的疲倦。
出了老太太的院子,顧夭夭便挑明了,“大伯母可記得春桃,從一起長大,今日犯了錯事被大伯帶走,沒她在跟前我總是不舒坦,求大伯母憐惜替我在大伯父跟前求個情。”
到動情處,顧夭夭眼眶紅紅的,隨時都能掉下眼淚來。
張氏拉起顧夭夭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你這孩子的什麼求不求,我與你母親是妯娌,可卻親比姊妹,與大伯母可莫要見了外。”
顧夭夭一聽這話,像是瞬間來了精神,“如此,那求大伯母快些過去。”
張氏撲哧笑了一聲,“倒是個重情義的孩子,我這就去。”
完又看向顧夭夭身後的夏柳,“快扶你家姑娘回去,莫要凍著。”
兩人又了兩句便分開了,顧夭夭到了自己院子門口,回頭遠遠的看去。
張氏走的很急,像是真的為自己的事著急,可就在剛才,她明明看見了張氏眼裏那一抹得意。
春桃那丫頭膽大妄為,無論是大伯父,錢嬤嬤都知道要收拾,她連問都不問,一句重情義便掩蓋了過去。
就這麼巴不得自己做盡荒唐事,名聲盡毀?
收回視線,抬頭進了院子。
院子裏伺候的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齊刷刷的跪在地上,“求姑娘救命。”
連春桃那樣的紅人都被罰了,他們清楚的認識到,到底在京城不比得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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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抱養,抱養,念念碎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