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夭夭就站在門邊,人殺人不過頭點地,上輩子他們的那軟刀子,一下下的不是割肉,是在誅心。
她始終還記得,臨了了春桃對自己,她盡心盡力的服侍著自己到最後,待自己走後,丈夫榮耀該是落在她這個最親近的人身上。
顧夭夭手緊緊的攥著,直到指甲刺入掌心,傳來一股股尖銳的疼痛這才反應過來。
回頭若無其事的看向夏柳,“瞧,她以為是你了什麼,以後怕是會恨毒了你。”
夏柳不知道顧夭夭何意,連忙跪了下來,“姑娘明鑒。”
顧夭夭笑著搖頭,“有我護著你,怕的什麼,她打了你一巴掌,我便剝了她的皮。”
而後親自將夏柳扶了起來,“這京城是可怕的會吃人的地方,所以萬事都要心,你這兩日多注意著春桃,待她去尋大伯母,便來稟我。”
夏柳不知道,顧夭夭這話是從何起的,可看她這般認真,跟著點了點頭,“姑娘且放心。”認真的語氣,倒像是在發誓一般。
春桃在院子裏待了得有兩個時辰,一直到人暈了過去,顧夭夭才讓人抬回屋子去。
下頭的人摸不準顧夭夭的意思,可有前頭的敲打,也沒人敢怠慢了,同屋的人都輪著照看春桃,饒是如此,一黑春桃這就起了燒了。
明明白還漠不關心,一聽春桃起了燒,放下晚膳便過來了。
“快,快去請大夫。”顧夭夭語氣格外的焦急,“去祖母院子外頭等著,把這幾個大夫都帶來,記住莫要驚動祖母。”
看顧夭夭這般大張旗鼓的,下頭人的人隻覺得白日裏做的對,幸好沒有踩春桃。
主子性子再多變,隻要做好分內的事,總沒有錯。
顧大爺總是孝順,晚上大夫請脈總要在跟前照顧著,連帶著大伯母趕了兩日路都沒休息,在跟前候著。
顧夭夭怕請不來大夫,讓一塊去了四個人,他們幾個在院子外頭探頭探腦的,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難。
有顧夭夭前頭辦的那些個事,顧大爺都吩咐了,遇見事不能先驚動老太太,要先稟報他。
一聽的顧夭夭的命令,當著老太太的麵顧大爺倒沒顯露出什麼,甚至都沒叫住大夫細問,趕緊讓人都出去。
在老太太跟前裝了一頓飯的無事,終於出了院子,都覺得一陣陣的腦門疼。
“你,非得放這個丫頭出去,要我打死了才幹淨,讓五六個大夫圍著個丫頭轉,我看她在江南學的規矩都到狗肚子裏了。”顧大爺邊走邊罵,甚至在激動的時候,走到路邊猛的踹著旁邊的書。
跟前的下人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靠近。
大伯母無奈的歎氣,上去拽了一下顧大爺的胳膊,“我這也不是為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二有多慣著那丫頭,等著老二回來了那丫頭一哭,不是平白的讓你們兄弟之間有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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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養抱養,求抱養。